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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父亲那可是无所不能的

更新时间:2021-12-28 10:29:20

  “哎,殿下和阿焕你们就没有想过,说不定这样拖着拖着,最后叶小侯爷干脆就不进宫来伴读了呢?反正殿下也不缺她这么一个伴读,陛下和皇后娘娘好像也挺宠着纵着她的……”

许家跟俞家,也是有着姻亲关系的。

再加上许熠又是五皇子的伴读。

对于皇后娘娘的偏宠,他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所以就着帝后下旨要召叶小侯爷进宫来给五皇子伴读这事,自威远侯府那小侯爷接旨当晚就病倒了后,许熠就觉得对方进宫来伴读的可能性不太大了。

这陪皇子读书习武的差事,光是这么听着的确是一件好差事。

但做起来,却不是那么的容易了。

当然,若是做得好了,也的确收获不小。

不管是与自家皇子间的情谊,还是从这宫中铺展开来的人脉,还有陪着皇子读书习武时自己所学到的那些东西,单拿某一样出去都是令人羡煞的未来资本。

只是这些,对于威远侯府的叶小侯爷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且那叶小侯爷的身子那么娇弱,也不知道能不能当好皇子伴读这差事……

以她在帝后心目中的地位,为了她的身体状况着想,最后她这皇子伴读的身份成了个挂名的,许熠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意外的。

“……也许吧。”

自己的内心想法,被许熠先一步说了出来,五皇子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

原来有这样想法的,不仅仅是他一人。

倒是俞焕摇了摇头,不大赞成他们的想法,“威远侯府那位老夫人是个有长远目光,应当不会纵着叶家表弟这么做。而且叶家表弟最近动作频出,未必没有向殿下示好的意思……”

想想三皇子和六皇子如今的处境,还有叶辞突然拿出来的那什么阿拉伯数字和新式记账法,俞焕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的简单。

他们那位叶家表弟,也不是那么的简单。

思辨馆中,好像只有郑贤妃所出的四皇子盛瑜对叶辞进宫来的消息完全不感兴趣。

就连他的两个伴读,都没有提起过关于叶辞的一字一句。

仿佛叶辞此人,与他们毫无干系,跟他们毫无交集。

其他皇子及其伴读或多或少地提及到了叶辞的时候,他们三人正围在一起,认真专注地品评着一幅新得的字画,与周围众人格格不入。

要不是熟知自家主子的性子,四皇子身边伺候着的贴身小太监都要替主子急了。

正当思辨馆这边的众皇子热议着叶辞的消息时,长春宫那边的掌事姑姑碧珠终于回到了宫中。

而这时,长春宫主殿中摆出来的那些挂件瓷器,能摔会碎的已经成了满地碎片。

包括殿内的茶具、餐具,都无一幸免。

摔累了的淑妃瘫坐在贵妃榻上,脸色极其难看。

殿里的宫人全都跪在地上,没有人敢轻举妄动,任由那殿中地面无处下脚。

刚刚回到长春宫里的碧珠看到这么一幕,只觉得自己的脑阔一抽一抽地生疼。

“……娘娘这是?”

但脑阔疼归脑阔疼,该收拾的烂摊子碧珠还是要收拾的。

谁让她跟着这位主子进宫来的使命,就是给对方收拾烂摊子呢!

她快步地走进殿中,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碎片下脚,先是行至淑妃的面前施了一礼,才拧着眉问道。

她的这话,问的是淑妃,也是殿内伺候的宫人们。

作为主子的淑妃,仅是扫了她一眼,也不作声。

身为长春宫的大宫女,又是贴身伺候淑妃且深受两位掌事姑姑信任的宫人,青栀只得壮着胆子如实地禀报了一番。

当然,她没敢指摘自家主子的性情脾气,只说了自家娘娘约莫是听到叶小侯爷的消息后心情不好了。

至于淑妃心情不好后会做什么,这是整个长春宫都知道的事。

从小就跟在淑妃的身边,伺候着她陪着她一起长大的碧珠又怎会不知呢!

“……你们先下去吧!”

碧珠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先把青栀等人打发了下去,然后才凑到淑妃的身侧禀告,也是转达尚书令苏大人的意思道,“娘娘,大人那边的进展不大顺利,陛下并不愿与他们多说殿下的事情,也不乐意他们插手殿下的教养……”

“什么?”

碧珠带回来的这个消息,淑妃更是难以接受了。

这个消息,可远比叶辞再次进宫来那个消息要令她崩溃。

在她的眼中心里,自己的父亲那可是无所不能的。

就算受限于陛下,也是有着足够的能力可以保护好她和珩儿的!

当年父亲明明说了,他会扶持着珩儿荣登大宝的!

他怎么能……怎么能连珩儿被禁足都救不出来?

他可是尚书令啊!

“不可能!不可能的!碧珠你是不是在与本宫开玩笑?还是父亲在与本宫开玩笑?”

淑妃连连摇头,始终不愿意接受这么一个事实,这么一个真相。

“奴婢不敢同娘娘开玩笑!大人更没有同娘娘开玩笑的意思!”

碧珠垂着头敛着眸,不忍心看到自家娘娘满脸失望的模样。

可是尚书令苏大人命她回来转达娘娘的话,她还是得继续转达的,“大人还说,既然陛下如此看重叶小侯爷,还请娘娘多多照顾叶小侯爷,借着向叶小侯爷示好的机会,也向陛下示好。

若是能够借此机会拉拢到叶小侯爷,那就再好不过了!另外,大人还嘱咐了,待到殿下出来后,也一定要与叶小侯爷搞好关系。叶小侯爷,不仅仅是威远侯府的叶小侯爷,也是威远军的叶小侯爷……”

“不可能!不可能的!父亲怎么可能会说这话!父亲可是尚书令啊!那不过是个十二三岁,毛都没有长齐的野小子!说不定还是个野种、贱种、狗杂种呢!”

淑妃越说,情绪越是激动,“本宫可是淑妃!本宫的珩儿可是皇子!本宫和珩儿的身后,可是还有着父亲这个尚书令和那么大一个苏家的啊!本宫和珩儿怎么能向一个祸害了珩儿的贱人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