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
“冒充她的人,会是谁呢?”
“你不知道吗?”
源名楼中另一个包间内,窗边一张绕桌而放的圈椅上,哥舒子蕴随意倚坐,盯着前面一只全身雪白头上长有角的小兽。
它正是匆匆从外而回的南犬,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被头上垂落的白色毛发遮挡了大半,眼底似乎没有了光而是挂着月牙般的一抹微红,熟悉它的人就能发现,它变了,变得极为陌生。
“哞哞哞。”南犬不停的摇动着小脑袋,表达自己的想法。似乎从何时开始,它不再发出那稚嫩又不太利落的话声,而只是哞哞的叫声。
“你为什么不知道?之前不是一直都在她身边吗?”
“她的信息,为什么会这么少?为什么?你做了什么?”哥舒子蕴嘶吼,目中满含狞厉,透着气愤。
南犬于他而言,不过是利用。
他和南犬契约之后,能互相感知对方,当然也能知道南犬内心藏着的所有事,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关于月曦辰的部分,少之又少,彷佛在南犬的生命中没有认识她一般,就好像被抹掉了,一切恢复到初点。
南犬一声不吭,只见眼底持着的月牙红越来越大,它也是气愤的。
哥舒子蕴于它而言,是迫不得已,亦或是利用?
哥舒子蕴眉心皱起,本是放松的手紧握圈椅,微眯的双眼打量房间内掉落的陈设,似有震动的房间内变得一片乱糟糟,只是那一瞬间,“来人。”
“在。”一声落,哥舒子蕴眼前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
“刚刚怎么回事?何故震动?”哥舒子蕴问他。
黑衣男子叩手施礼,道:“靠近碧云山脉那边有几处火光闪过,应该是那边引起的。”
碧云山脉?
霓凰门府邸不是正在碧云山脉那边?能整出那么大动静的必是。
哥舒子蕴仍就眉心皱起,道:“去,打探清楚是怎么回事。”
“是。”声落之间,黑衣男子已拉门而出,不见身影。
哥舒子蕴收回目光,眸色微挑,给了南犬一个眼神,南犬也如黑衣男子一般,一抹白影一闪而过,也不见身影了,无人察觉的是,它那双被挡住的月牙红似乎比刚刚时消散了大半,就好似有什么让它高兴的事。
这时的房间内,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他一人。
你也如我一般没见到她,如此甚好。
那纸婚约?我的长姐,你也如我一般不会同意吧,你现在是不是又见到他了。
……
另一边,一家中心药楼的顶层里。
一身白色锦缎浅纹长袍,清泉般墨黑发半束,面相俊美的男子依然躺在床上,他双目紧闭,显得格外的安静。
速速而归的洁,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眼下的人。
洁目光微闪,想到了什么,情绪中透着一丝激动。
瞬息间,一股牵动的灵力将他带回了心境,天旋地转,很不平稳,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要睁开双眼的洁,就好像被强制睡了过去,没有了意识。
也就在这时,以为恢复平静的青蒙城又开始微微震动。
渐间,震动加重,次数加多。
只见城中各处的人跑了出来,越来越多,面露紧张,恐惧的喊叫各种声音充斥在其中,混乱致极。
街道上,楼屋上,一些有理智的人,惊讶的发现,靠近碧云山脉连着青蒙城的那片房屋消失了,犹如从未建造一般,一看望去空旷无比。
有人出声。
一旦有人开了口,便就会有更多的人出声。
就这样,混乱中的人,拿着手中认为的武器奔向霓凰门方向。
当然也有人不为所动。
很快,混乱的街道已经平静,留下的人也很多,似乎都开始整修刚刚震动落下的破堪。
……
前一个时辰。
“哥哥,快看看那边、那边的房屋。”
“怎么都消失了,这边也是,为什么会这样?”
“发,发生了什么?”
一个身着密绿绣绷蝶锦裙,腰间系着同色花卉纹样绣绦的女子,一双水润杏眼泛起惊讶,她拉着身旁心不在焉的男子,手指着那边的方向,尤为着急。
男子扯回女子拉过去的衣角,不赖烦,道:“什么发生了什么?”
“再说能发生什么?”
“大惊小怪的。”
“不是我说你,若儿,你得改改你这着大呼小叫的个性,对你以后有好处,知道吗?”
霓凰若见霓凰白一直盯着来时的那个方向,她真的着急了,狠狠拍了一下他,道:“睁大你的双眼好好看看那边,到底是不是本小姐大呼小叫?”
霓凰白额头皱起,惊慌无措,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着急中,声音开始颤抖,一边大声喊,一边拉门徒。
“来人,来人,快来人。”
“快将这里围住,将这里围起来。”
“你快去请父亲过来,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