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外门吧。”杜皓的声音传遍全场。
“这是,纪闲?他怎么上去了?”下方众人大部分的注意力都聚集在台上。
“纪闲被评为外门阵道起一股凛冽的剑气风暴,衣袍猎猎作响。
如受飓风狂袭,攻击向他的长剑仿佛无根之浮萍,倒卷着飘散而去。
“哈哈,技止此耳……”杜皓张扬肆意,正要一鼓作气,了结纪闲。
忽然,他的心头凛然,察觉到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对面,纪闲合上了储物袋,平平淡淡地自语着:“嗯,剑太多了也不是好事,掏剑也要时间,记下记下,下次注意。”
他的上方,无数长剑悬空而立,密密麻麻连成一片,散发出骇人的气势。
只听一声“落”字响起。
所有长剑整齐划一地斜指向前,如箭矢般激射,绽放出刺目的银芒,瞬间将杜皓淹没。
“竟然!”
下方,青醒震惊得合不拢嘴:“没想到纪师弟有如此的阵道天赋,这剑阵浑然天成,攻击行云流水,竟然能与杜皓交手!”
纪师弟还是杂役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外门而去,长剑却如乘风而起的飞鸟,远远遁去,盘旋游荡,在脱离他的注意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袭击而来。
短短几息,他的身上便多了十多道伤痕,剧烈地疼痛无时无刻不在刺激他的精神。
杜皓顿时毛骨悚然,他感觉像是被一群饥饿的野狗盯上了,稍不注意就要被**。
下方众人见此,一阵失神。
“纪闲的阵法竟然能彻底压制杜师兄?”
“原来这就是阵道分心神,挑选最近的十余柄剑施展剑诀。
以他的剑术见解,这就相当于十余位剑法远超杜皓的剑修在围殴。
这怎么挡得住!
忽然,纪闲的耳畔响起一道急促的声音。
“纪兄,此番你我算平局如何?”
“给杜家一个面子罢,给我一个机会,同样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两位天骄于试剑台上平分秋色,不打不相识,而后惺惺相惜,必将传为一段佳话。”
“平局,平局如何?”
传音?纪闲似笑非笑地看向对面。
杜皓面容坚毅,体内似有压不断的不屈傲骨,看得下方众人微微动容。
纪闲便保持着剑阵的节奏,不增不减。
而后回应道:“你将这么多人塑造成垫脚石,只为了造就你一人的声望。若是平局,岂不是成全我了?”
杜皓心中在滴血,他前前后后忙碌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声势聚集到顶点。
他原以为,距讨老太爷欢心,只差一个纪闲。
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个纪闲,让他功亏一篑!
但他也明白,再打下去,他只不过是自讨苦吃,现在要及时止损。
虽说他打不过纪闲这外门阵道道:“纪兄说笑了。”
纪闲点了下头,伸手一引,无数长剑回返,落入储物袋中。
杜皓见状,面色一喜,刚要上前表演一通惺惺相惜的戏码,忽然身躯僵住,愣愣地看着纪闲抽出的蝉光剑。
“纪兄这是何意?”
纪闲悠悠道:“之前算计了我,可不是轻飘飘一句不踩就能过去的,总得付出点代价。”
“以免你不服气……”
他对着前方勾了勾手:“我可以让你先出手。”
“什么!”
下方众人刚从剑阵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又被惊了一下。
“纪闲这是要和杜皓比剑术?”
“我承认他的铭纹造诣很强,是很厉害的铭纹师……但比剑道?凭这养气境七层的修为?”
“杜师兄养气境九层是因为这个境界只有九层,他在积蓄突破的底蕴。”
“这是以短击长?”
“但……你们想,若是纪闲胜了,岂不是阵剑双绝?!”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杜皓冷笑,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
“我认可你的铭纹造诣,但你却异想天开,要与我比剑道?简直是痴心妄想!”
他之前把别人当作垫脚石,用来成就自己的声望。
纪闲这是想把他当成最大的垫脚石?
若纪闲真在剑道上赢了他,那他这外门第一岂不就是个笑话?
以往的一切努力也会徒作嫁衣!
但可能吗?
“你会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
杜皓目光阴寒,身形若奔雷,疾掠而去,他的精气神拧成一股,意识空前地清晰。
视野中,纪闲状似闲散地站着,浑身上下都是破绽!
杜皓毫无迟疑,果断施展家族绝学,一击必杀的杀剑诀。
他骤然挥剑斩出。
纪闲镇定自若,脚步微移,闪过了这一击,对杀剑诀的见解,他还在杜皓之上,能被砍中就有鬼了。
杜皓眼底泛起深深的震撼,但来不及多想,手腕翻转,腰身发力,第二剑变势刺出。
“第二手就不让了哦。”
青寒色半灵器本要刺向要害位置,却被纪闲卸去力道,用双指稳稳地夹住。
啪!
一声脆响,蝉光的剑身被狠狠地横拍在杜皓的脸上,将其抽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剑幕上。
下方众人顿时鸦雀无声,人人呆若木鸡。
下一瞬,又有滔天的声浪沸腾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