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他看到了许苗苗现在这个装扮,别人认不出来她是女孩子,但是许文汉定能够认出来,到时候就会奇怪为什么她是这样的装扮。
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弄出什么幺蛾子,她现在是一点都不想要跟他们家搭上什么瓜葛。
许文汉看到她们几人是敢怒又不敢言,只能够斜吊着眼,装作好像没有看到他们。
说到底他就是窝里横,真遇到什么事就是屁都不敢放一个,许四财的事情,让许常氏大出血了一笔,不单单是赔偿的银子,还有给许四财治屁股上的伤,又花了不少的钱买药。
这衙门看在了苏府的面子上,那下手叫一个狠,都没有手软的,打的许四财半个月都没有下床,屁股开花。
这就表示他半个月都没有办法上工了,还的伺候着,这些日子许常氏空着的时候,都在骂许弥。
这驴车来了,都不用吆喝,人们就自动自发的坐上去了,许文汉争先的先坐上了车。
许弥也没有着急,她早就准备了坐下一班驴车了,许苗苗不知道为什么阿姐要把她给挡住了。
隔着视线依稀的好像看到了爹,还没有细看就听着驴车要走了,伸手拉了一下她的衣袖,“阿姐,我们不上车吗?”
“不急,我们等下一趟。”
“为什么啊?”
“刚才爹在,要是被他发现你这打扮,知道你去上私塾了,奶还不知道会整什么幺蛾子。”
许苗苗一想到奶凶的样子,就有些发咻,明明她们一家是被赶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奶就是看不得她们家里好。
“嗯嗯,阿姐我们等下一班。”
许弥摸了一下她的脑袋,明明还是一个孩子,却要被迫的这么早熟,所幸这个时候驴车来的都快。
不需要等上很久,就来了下一趟了,许弥他们先坐上车,三个人占据了一边,一路颠簸着的回家了。
到家的时候,吴婶婶还在她们家里面没有离开,小黑听着动静疯狂的摇晃着尾巴的冲出来迎接她们。
这小狗长得快,加上最近杀兔子,这肉什么吃的多,那身上因为伤口而剃掉的毛,很快的已经长出来了,乌黑的毛发十分的光亮。
兴奋的发出了呜呜呜的声音,就想要往许弥身上扑,被她一手给按住了,“小黑,你要这么激动,不能够扑,你这脚踩着都是泥。”
被按住了小黑还是控制不住的激动,那尾巴一直甩着仿佛像是螺旋桨,下一秒就要起飞了。
在厅里面的刘吴氏听到动静之后,第一时间就站起来,一脸抱歉的走到了她的面前,“许弥啊,今天这事,都是我家二牛没有做好了。”
“耽误上了这么一天,真的是不好意思啊。”
她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愧疚的,又上门来等许弥回来,跟她说抱歉,顺便想问问明日这事,要如何是好,心里是恨铁不成钢,自家的儿子撑不住场面来。
许弥忙拦着她这道歉,“没有什么,只不过是耽误上了一天而已,明日的时候,我会在那边看着,先把这名声先打出去了。”
“之后,就算是二牛哥不擅跟人打交道都没有什么问题。”
刘吴氏眼中都是欣赏,这弥丫头的脑袋就灵活,“这会不会耽误上你医馆的事情?要不还是明日的时候,我上镇上去吧。”
“医馆上不会耽误什么,平日里面的那些不严重的小病,徐力就能够看了,我就早上的时候在集市里面,等下午的时候回医馆就行。”
许弥早就把行程都给安排妥当了,两边都不会耽误,既不会错过早上集市的那些妇人采买的时候,也不会耽误医馆。
毕竟鲜少人大清早的就来看病的,多半的时候都在下午。
潘柳拉住了刘吴氏的手,“你就听弥儿的吧。”
刘吴氏见状,“那好吧,我家二牛嘴笨,还是要麻烦多担待了。”
“这吴婶婶你就客气了,当初要不是你帮了我们家一把,现在我们家还不一定能够有现在的光景,这都是小事情。”
“那之前的事情,大家都是一个村的,能够搭把手就搭把手,哪里还需要这么记挂在心上。”
天色也不早了,这刘吴氏解决了心中负担,也就回家去了。
许弥一家围在了桌子前吃晚饭,潘柳做了一个炒土豆还有青菜汤,再搭上今天没有卖出去的麻辣兔丁,放锅里面热过了。
简简单单的家常便饭,她这筷子都往那炒土豆去夹,这麻辣兔丁虽然好吃,但是也架不住这些日子天天吃。
吃多了也是会腻的。
潘柳见她只夹土豆吃,就给她舀了一勺的麻辣兔丁放在了碗里面,“怎么一直吃那素的,你看你都瘦了好多了,多吃些肉。”
许弥摸了一下脸颊,“我怎么感觉自己胖了。”
“瞎说,分明是瘦了。”
她狐疑的看向潘柳,明明感觉就是脸上长肉了,怎么到了她娘的口中就是瘦了,终于明白了胖子是怎么养成的。
每个越吃越胖的女孩后面都有一个觉得自家闺女一直在瘦的娘。
“娘,今日的时候在回来的时候,遇到了爹了。”
潘柳的神情一紧,“他没有找你们麻烦吧,可是又受什么委屈了?”
许弥一直留意着她的神情,她娘这是真的走出来了,都没有像之前提到就是神伤的神情,“没有找我们麻烦,只是遇到了。”
“我想苗苗在镇上上私塾的事情,先不让村子里面的人知道。”
突然被点名的许苗苗抬起头来,看向了阿姐。
潘柳疑惑的问,“为什么呀?可是会惹来什么麻烦吗?”
“这苗苗在镇上上私塾打扮成的是男孩子的模样,要是被她们知道了,可能会去私塾里面闹,到时候就影响到了苗苗上课了。”
“是哦,那是不能够被发现了,娘不会告诉别人的。”潘柳十分郑重的保证。
许苗苗垂下头来,神情有些低落,拿筷子的手都有些无力的虚握着,她这第一天上私塾,先生说的她都没有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