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着这天气,我加快了脚步。
虽然因为看了天气预报特地准备了雨伞,但是这场雨仿佛在存心与我作对。风时而轻,时而缓,风向似乎每一秒钟都在变化——这样的话,有没有伞都会被淋湿的吧。
瞬息万变,可能不只是人。
看来想平安回家是不可能了,我转身钻进了熟悉的小巷,这里的人家有一点点遮阳遮雨用的棚子,能让我得以喘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对吧。无奈的自问自答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我抬起头,向小巷外看去。
雨天丝毫没有影响这座城市的运转。诚然夜晚已经来临,形形色色的汽车来来往往,单调的鸣笛声在雨天愈发刺耳。一座座高耸的大厦在风雨中怡然不动,透过它们的窗子,我可以看到里面亮着金色灯光的大厅和白色灯光的办公室。它们的光线在雨水的掩映下愈发迷人,与此交织的是大厦外面的霓虹灯,这些发光二极管的亮丽光线混入水汽之中,让我眼前一阵迷蒙。
夜晚已经被撕裂。
我有些疲惫地走出小巷,看着街上的人们,他们和我一样,不知道为着什么而匆匆着,没有伞的人咒骂着天气或是别的什么,有伞在手中的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只管前行,或有几人夹杂在里面,喃喃自语。
我感觉人群变成了一股暗色的海浪,将我吞没。一时间,我的眼前漂浮过无数人的脸孔,有年轻得意的女子,颓唐的老妇人,也有刚刚诞生的孩子,有穿着制服的学生,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正气凛然的领导人……刚刚那喃喃自语的声音此刻竟然变成了可怕的巨大呼啸,充满我的耳膜。
谁也逃不掉。
如果再不离开这里,那呼啸会把我撕碎。
狼狈不堪的我,顺身就闪进了一旁的一间酒吧。
大口喘息着的我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是一间大概有年头的酒吧,精致的装潢在向我这样阶层的人炫耀着什么。我看到墙上挂着的不知是哪家画师的作品,一旁吧台上摆着的蓝色妖姬和金发的酒保身后那些我根本未曾见过的五颜六色的酒瓶。角落里,有一个在弹着爵士钢琴的人,那家伙的表情就和这里的空气一样,做作至极。客人们或单人或数人在一起,或谨慎或悠然或贪婪地喝着杯中的液体。
反正今晚,什么都做不成。
我想,索性就在这里买醉吧,价格低廉的酒,我可以负担。虽然很少来酒吧这种地方,但是vodka的调制酒我也略知一二。
我坐在吧台的尽头,告诉酒保给我一杯飞天蚱蜢。片刻后,看上去十分诱人的液体装在精致的玻璃杯中,摆在我面前。我把杯子拿在手中,在温暖的灯光下看着那液体光鲜的色泽,然后一饮而尽。
有些燥热的感觉蔓延全身。
可能是喝得太快吧,我的头稍微有一点昏,我感觉眼前的灯光是那么柔和,那么美丽。我开心地笑了,告诉酒保再来一杯。
再来一杯。
再来一杯。
不记得我究竟喝了多少,我只看到周围所有的人都在笑。他们笑得那样亲切,那样和蔼,仿佛世界明天就会和平这种好事会到来。我也笑得异常开心,似乎所有的劳累都已经离我而去,生活是那样美好,我们都是这个美好世界的一员……
我听见他们说着什么,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我看见他们说着什么,无数嘴巴一张一合。
我感到世界在旋转,空前地热闹也空前地寂静。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模糊地视觉捕捉到了这光景残余的美丽,窗子上的雾气无法遮住的是外面这个繁华的城市。
我们就生活在这个美丽的地方。
我们就这样快乐地生老病死,一言不发。
我们就这样来来往往,无所谓方向。
我们就这样在绚丽夜色中买醉,对自己和这个世界一无所知。
所有的美丽都已经成为了雕像,永远不会腐烂,和我口中这加了防腐剂的酒精饮料一样。
人们的笑容在我眼中变得如此悲哀,我知道,我们都是这高耸围墙之中的一员,我们都是这资本洪流中的座座孤岛,我们已经失去了质问的能力,也失去了疑问的资本。
第二篇:夜雨杂文随笔
夜已经深了,但我仍然在埋头笔耕。
作为一名高三的学生,这样的场景几乎天天都在重演。倘若问学生时代最重要的考试?那一定就是高考了。高考就像是横亘在前方的一块巨石,我们必须拼命加速,直到快到能够跨过它。
随着眼皮的越发沉重,我终于决定放下笔。伴着一个长长的哈欠,我张开双臂,向床上倒去。
身体下软绵绵的棉被让我的脖子和胳膊处的酸痛感减轻了许多,本已疲惫的大脑也清醒了些。
白色的灯光有些刺眼,我背过脸去,闭上眼睛。
这一刻,我只想就这样安静地躺着。
这一刻,忘记试卷,忘记考试,甚至,将时间也一并忘记。
这一刻,全世界都与我无关。
唰唰唰
咦?这是?
哦!是雨声。
对了,我刚才从学校步行回出租屋时,就在飘小雨。只不过雨伞下的我正在懊恼着一场考试的失利。所以直到现在我才真正感受到雨的存在,才真正地聆听到雨的呼吸。
一丝一丝的雨声从窗隙处偷偷地钻进屋来,在空中盘旋环绕,时而像清晨山林间飘渺的雾气,时而又像是黄昏农舍上袅绕的炊烟。
不知是哪位绣娘将雨声织成一层似有似无的丝棉,然后为我缓缓盖上。先是触碰到鼻尖,紧接着是眉毛,嘴唇乃至整个面孔,雨声继续下沉,直到将整个我都包裹住。
听,下雨了;是,下雨了。
舒缓的雨声犹如微风里孩子们轻轻的耳语,柔柔地抚慰着我的心房。平日里紧绷得神经也在这一刻渐渐松弛下来,思绪不由地长出翅膀,想起童年的朝花夕拾,想起少年的青葱岁月
雨声很美,不妨一听。
第三篇:雨夜抒怀杂文随笔
不够精美的图片,噪点多,没什么构图技巧,而且不知道镜头前有水雾还是怎么回事,有点迷蒙的氛围。这就对了。
刚回到家,所以会晚上一小会儿发东西,坐在这里想写点什么,但觉得也不够写什么故事。
往回走的时候,心里倒是想着到了地铁上就不坐在椅子上,毕竟上衣都是水。不过上车后还是觉得累,把上衣搂起来坐下了。
有个女孩在看我,过了会儿发现是在发呆。
今天很忙,本想着趁中午写一下晚上的推文,也不多,看来的几句话,中岛敦的《山月记》,我觉得用来自省。
但还是耽搁了,没时间。
最近要举办一场国际马拉松和一场城市定向赛,还凑巧挨着(相隔二十天),即便计划做好,也知道到时候领导们要发表自己的“看法”,没办法。
现在写,是在自己小屋里,窗台前雨声淅淅沥沥,我觉得可以听一首《烟花易冷》。
嗯嗯,想起最后一句,伽蓝寺听雨声、盼永恒……
明天如果情况不错,可能能拍点好看的照片,许久没有出门,感觉梦里江山堪比撒哈拉,一片荒芜。
二月二,龙抬头。
就是希望这雨还是少下点,不是说春雨贵如油吗?就不能省着点下。
最后,中岛敦的《山月记》精选一段:
因为害怕自己并非明珠而不敢刻苦琢磨,
又因为有几分相信自己是明珠,而不能与瓦砾碌碌为伍。
逐渐远离世间,逃避人群
结果在内心不断地用愤懑和羞怒饲育着自己懦弱的自尊心。
世上人人都是驯兽师,而那匹猛兽,就是每人各自的性情。
对我而言,猛兽就是这自大的羞耻心了。
老虎正是它。
我折损自己,施苦妻儿,伤害朋友。
末了,我就变成了这副与内心一致的模样。
如今想起来,我真是空费了自己那一点仅有的才能,
徒然在口头上卖弄什么“人生一事不为则长,欲为一事则太短”的警句
可事实是,
唯恐暴露才华不足的卑怯的畏惧和厌恶钻研刻苦的倦怠,就是我的全部了。
但远比我缺乏才华,可由于专念磨砺而成就堂堂诗家的,也颇不乏其人。
成为老虎后的今天,我才总算看到了这一点。
祝好梦。
第四篇:夜雨寄北的杂文随笔
叶子想去见那人,可是终究忍住了。
她已快忘了他长什么样。只是,隔一些时日,他就会出现在她的梦里。
在他那里,叶子始终是骄傲而委屈的。
又是为什么呢?
骄傲许是笃定那人心里多少有她,委屈呢,却是理智偶然在线时的怅然,这又算什么呢?策略罢了。
图片来自网络
成年后的叶子也玩过这游戏,只是不曾去验证有多少人会不经意间想起她。
某一日,看到阴天快乐发的状态,心里咯噔了一下。那条状态是这样写的:
我现在的状态完全就是: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你一理我我话比谁都多,然后你有一段时间不理我,我就会自己默默想是不是刚刚话太多招人烦了,又开始回归高冷。
可不说的就是自己?自己太缺少主动联系自己的好友,这感觉,有些凉。
什么感情都是需要用心经营的。叶子又何尝不知,只是心下有些许怅然:有谁会真正在乎自己呢?
一如自己念了那人一整个青春,那人却丝毫不知。
雨,下着,似在诉说着谁的心绪。
喜欢那首《夜雨寄北》。
第五篇:夜雨寄北杂文随笔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唉,也只有像我这样心胸宽广的人,才能忍受得了你这个暴力狂了。”
夜雨萧索,荒漠风冷,残天无月,断刀锋寒。
驼铃声隐隐,北漠风沙日日漫卷。
疲倦的灵魂伴随梦中的声响和沙雾,将被再度引往何处?
吾友,天色将晚。秋雨深寒,霜风漫漫,你且驻足,往廊下与吾再共饮长谈一番?
谈起我们自幼年开始的友情,羁绊如藤蔓伴随年岁即长,风沙磋磨的岩石上还留有你我切磋的刀痕,未曾留下任何名字,路人旁经时那年少恣意的过去依然历历在目。
你孤身一人踏过行路,你披风卷尾扬起飞沙,你飘扬发尾带起寒风,你眼角眉梢凝结时光。
你沉默在夜晚的呼吸,伴随跳动的火焰,闪烁着朦胧的光跃然在每一个迷蒙梦中。
你可曾看见什么,听闻什么,又、忘记什么?
停顿在笔下的雨霖铃,惊动远山后的紫雷。听闻它音的层云开始叠覆,于是我们庭院面对的清塘漪漪而歌。
于是我寄你的信每一字都如同这廊下滴雨,清脆落地,漫溅水花。
而你的叶笛音,在这纷扰尘世的一片惊诧中,固执如你一般幽幽传响。
“你怎么这么笨,这么呆,明明是陷阱你也要来,明明是毒药你也要尝,明明是痛楚……”
明明是痛楚,肉体受过,灵魂受过,却依然没能像规避陷阱,抵抗毒素那样抵御得住。
伤痕一遍遍复原,血液一次次再造,共同经历过的夜晚一遍遍迎来白昼,相互错过的时间一页页翻过。
然而——“绝尘,我好怕你来,又好怕……你不来……”
惊雷之后,是大雨。
旧信墨淡,有新言。
“绝尘,你对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北漠之风吹尽我们残损面容,昔年经过的巨石已风化成粉,欲一点点覆盖我们伤痕累累的身躯。
一点点将彼此依偎的你我砌成原石。
“我还是怀念小时候,那个温柔体贴的你。”
你带我行过黄沙万里,你随我走过陌上千巡,你的影子映在风雨里,淌过你面容的风雨濡湿我掌心。
绝尘,欲寻芳草去,惜与故人违。
绝尘,来年漠野亦开花。春草明年绿,断刀……归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