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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要不换个方式惩罚?

更新时间:2022-07-11 01:42:18

  怎么可能是过敏呢?

分明是林挽月那个蛇蝎恶女给她下了毒!

林嫣然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御医你是不是搞错了?’

但她换了个委婉些的说法,“方御医,可能是脉象有些复杂,要不你再诊一次脉?”

方御医觉得林嫣然这是在质疑他的医术,心中略有些不悦,却也不想因此多生事端,于是耐着性子依她所言,重新又诊了一次。

林嫣然立刻询问结果,“如何?可是中毒?”

“二小姐确实只是过敏。”

林嫣然有些不信,或者说她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还想让御医再次诊断。

方御医板着脸,冷硬又客套的回了句,“二小姐确实未曾中毒,只是过敏。若二小姐信不过我的医术,还请另请高明。”

林嫣然:“……”

林浩然一见这气氛不对,赶紧笑着打圆场,“方御医还请见谅!小妹被病痛折磨,疼痛难忍,一时情急失言,并非信不过你的医术。”

“因为小妹此前一直安然无恙,直到今日中了林挽月的迷烟才出现此症状,故而心中有所怀疑。”

方御医也不想与尚书府闹僵,于是解释道,“那迷烟是没有毒的,且它的症状是令人浑身酸痛,乏力犯困,食欲不济,并不会使人奇痒,生出红疹。”

“这房间里有一股白檀混着闭月草的香味,窗边还摆了曼陀罗花与水晶花,这几种花香分开无害,若混在一起只需一个媒介便可发挥奇效,令人浑身过敏,奇痒无比。”

听方御医之言,林浩然拧着眉头,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莫非那迷烟就是媒介?可我今晨还过来送了些东西,小坐了一会,我为何没事?”

面对质疑,方御医从容不迫。

“若我所猜不差,那白檀香与闭月草乃是一种凝脂,为女子沐浴之后使用。”

“长期使用此香,加之久居房内,因而才会与媒介产生反应。而大少爷只是偶尔小坐,只吸入了少量香味,其效果自然微乎其微。”

“且大少爷身强体壮,久经沙场,一般的病症根本无法侵袭到您的身体。”

听着外间两人的对话,纱幔之后的林嫣然表情微微有些扭曲。

合着就是,我体弱我倒霉,我用香料我活该?!

林挽月那个丧心病狂的蛇蝎女倒是摘的干干净净?!

凭什么?

就算她没有下毒,迷烟总是她撒的吧?

休想洗脱恶毒之名!

心中恨得咬牙切齿,出口的声音却是温柔楚楚。

“方御医,那这可什么药能够尽快医治的?若我去找挽月姐姐要迷烟的解药,是否可以解了这过敏之症?”

“想来姐姐也是一时糊涂才会狠下心来对我下迷烟,她一定没有想要加害我的意思。我若去求她,她应该会念在姐妹的情分上给我解药的。”

怎奈何,这话说的善解人意,楚楚又可怜,方御医却一板一眼的丢出一句话:

“二小姐,很遗憾,就算有迷烟的解药也无法解你这过敏之症。”

林嫣然:“?!……”

无法解?那她还要被这非人的折磨折磨多久?!

林浩然很是关切的帮她问出了这个问题,得到的回答是:

“有一款药膏,外敷,每日两次,七日左右便会痊愈。”

林嫣然一听这话差点当场昏过去,“什么?七天?”

那她岂不是要被折磨死?!

姑且不论那钻心的痒,就每日自己看着手上脸上胳膊上那些红疹,人都要崩溃了吧?直接抑郁而终了吧?!

“有没有效果更好一些,时间更短一些的药膏?”

林浩然也望着方御医,满眼急迫。

奈何,御医很淡定的摇了摇头,“这已经是见效最快的药膏了。”

林浩然,林嫣然:“……”

御医开好药之后,林浩然将他送出院子。

林嫣然立刻脱下腕上的玉镯用力的砸了出去。

“林挽月!天杀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镯子砸在了青瓷花瓶上,两败俱伤,‘噼里啪啦’碎了一地的残片。

锦瑟倒抽一口凉气,强忍着内心的恐惧,颤巍巍的走上前去,“太子妃,让奴婢伺候您用药。”

这个称呼会让她的心情好一些,她们的日子也能好过些,屡试不爽。

果然,就像阴霾的天空划过一抹曙光,林嫣然狰狞的脸色微微缓和了几分,想到太子让人送来的那些礼物,布满红疹的脸上缓缓浮出了一抹笑。

……

经此一事,林浩然对云染可谓是深恶痛绝。

那医馆给她还附赠了一间胭脂铺子,简直是天大的恩惠了!

名声?秦王还有什么名声在么?再多一笔利欲熏心构陷他人的奸商帽子,对他有什么影响么?

她不仅敢拒绝,竟还胆大包天到对他们用迷烟!

林浩然与林千秋一番商议之后,决定绕开云染,直接策划人手,于京城暗中散布谣言。

就说那医馆早已作为嫁妆被云染带至秦王府,也一直是他们的人在实际经营。

出了这事本该云染站出来向大众道歉忏悔,可她没有担当,躲了起来。

尚书府觉得终归是林家的女儿做了错事,坑骗了百姓,伤了百姓的感情,愿意代女赎罪,前去白云寺焚香跪经沐浴斋戒,为她减轻这份罪孽。

同时也是祈福,希望眼瞎腿残还有隐疾的秦王能够否极泰来,不求能恢复正常人,只求能留一丝血脉在人间。

流言真真假假,自古实而虚之,虚而实之,把水搅浑了,自然好摸鱼。

为此,秦氏还大张旗鼓的带着林家一众女眷赶往白云寺,车队一路招摇过市,驶过帝都最繁华的长街,闹的京城沸沸扬扬,人人热议。

……

对于这些事,云染尚且不知情。

她这几日简直就是被南宫墨关了禁闭!

每天吃过了睡,睡醒了吃,除了让她去院子里晒晒太阳之外,连院门都不让她踏出!

就像现在,云染百无聊赖的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晒着太阳,手里拿着一柄折扇蒙在脸上。

心中眸,似笑非笑的挑了下眉,“舍不得?”

云染:“……”



“南宫墨,要不咱们各退一步海阔天空?你看如何?”

“哦?”

“你也别说什么痊愈,我也不说今天出去,就以三天为期怎么样?三天之后谁也别提养伤的事,可好?”

云染说完,双手捧着下巴满是期待的望着他,只见他轻轻扯了下嘴角,风中飘来冷冰冰的两个字:

“不好。”

“……”

云染眼中的小星星化作了万千怒焰焚烧着南宫墨,“南宫墨,你要不要这么无情?就不能再考虑一下嘛?”

“不能。”

云染:“……”



云染忍不住轻轻地冷哼了一声,“你这样会没姑娘喜欢你的!”

“爷不需要她们的喜欢。”

“……”

云染仰头望天,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耳边却飘来男人低魅微凉的嗓音。

“吃一堑长一智,经此一事,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再随意伤害自己。”

云染愣了一下,忍不住噘了噘嘴,小声埋怨,“那都禁足这么久了,还喝了这么多天的药,这惩罚还不够嘛?”

“要不,你换个方式?比如说,罚我去拔草?挖坑?劫富济贫?遛狗?”

对于云染的提议,南宫墨只冷幽幽的瞥了她一眼,“打蛇打七寸,越痛越长记性。”

云染:“……”



云染两眼一闭,往后一倒,扇子遮住了脸,一副:‘我已飞升,凡人勿扰!’的模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