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件地摊货卫衣我也穿了好多年了。
陈青衫看着眼前高挑少女脸上的羞红,将她手中握着的帽子拽了出来,甩到了自己的肩上。
这样起码后背还能遮盖住一些。
少女脸颊上升起一朵火红的祥云,本来就水灵灵的大眼睛睁的更大了,少年裸露出来的肌肤比她都要白皙水嫩,那隐约的肌肉线条更是显的无比性感。
“啊!对不起!对不起。”
少女连忙低头道歉,清脆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歉意,陈青衫叹息一声终究还是走了。
等少女再次抬起头,少年早已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只留下了几片散落的银杏和一缕幽幽清风。
就像几年前那样,突然出现突然消失,来时如深夜的星星静谧安详,走时如清晨的水露不留一丝痕迹。
少女轻咬嘴唇,没来由的感觉到了一股委屈。
“麻烦啊…以后还是不要随便出来瞎溜达了。”
陈青衫瞪着死鱼眼小声嘀咕着,看见了熟悉的人,那段不怎么美好的回忆也缓缓的再次涌上了心头。
陈青衫在养父陈木死了之后,本应由当地孤儿院抚养的,毕竟当时的陈青衫才不过九岁,但谁知道本来陈青衫认为孤寡一人的单身汉陈木其实是有亲戚的,而且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大家族。
在宣告完陈木的死亡之后,他家族的人像是凭空出现一般的来了,说要带走陈木的尸体。
那个家族坐落在魔都,是魔都有名的大家族,而陈木则是家族长子,下一任的家族继承人,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他大老远的跑去了冀州,甚至是隐姓埋名的过起了一个人的生活。
陈木这个名字也不过是他到了冀州所更改的,本来陈青衫作为一个被领养的养子,他是不会被那个大家族认可的,可他还是被带过去生活了一段时间,而刚才的那位少女也是在那段时间和陈青衫相识的。
想到这里陈青衫就有些头疼,漂泊在外的生活早已让他忘记了在魔都生活过的一切,可少女的出现就像是午睡后一睁眼外面已经被夜空笼罩,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一样令人郁闷。
于湘夜,这是少女的名字,也是陈青衫仅能记住的几个名字之一。
但不论怎么说,他和他们从一开始就毫无瓜葛,以前是这样的,现在更是。
感受着久违的郁闷和背后的凉爽,陈青衫推开了鹿透了鳗和马猴烧酒甜蜜小屋的门。
“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
陈青衫一走进客厅就看到了吸着黄水满脸怨恨的等着孟浪的方然还有他旁边坐着的夏夭。
“青衫早上出去没吃早饭吧?我做了紫菜蛋花汤和小包子,给你热一热一会就可以吃了。”小或从厨房探出头说道。
“好,辛苦了。”
陈青衫点头回应,看了一眼客厅的钟表现在才七点多还没八点。
“啊…学姐,这位是青衫,也是我们队伍的一员猛将。”
方然冲着陈青衫比了比大拇指后向身旁的夏夭介说道,随即他又对陈青衫说道:
“青衫这位是夏夭,以后可能也要住在这里了,就是上次你见过的那一位学姐。”
陈青衫只是随意的走到了床边坐下,摆摆手说道:
“我知道,弟妹吗不是,早上就是我和小或接的她,已经打完招呼了。”
“弟弟弟弟妹!?屎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青衫,小心我告你诽谤!再说了你比小或都小,谁能是你的弟妹啊混蛋!”
方然脸蛋一红,抓着陈青衫的衣领就妙语连珠起来,夏夭在旁边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轻声笑了笑。
“哦,一起约出去看演唱会,抱着人家哭的和狗一样的人是谁啊…”陈青衫用只有方然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道。
方然一僵,随即语气一柔,松开了手,顺带还轻轻抚摸了一下陈青衫的衣领,娇气的说道:
“哎呀,哥哥~是人家不对嘛,你不要乱讲啦。”
孟浪扣了扣屁股,对方然的下限再次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哦,那你就给我变成夜鸦站桌子上给我跳脱衣舞。”陈青衫一脸平静的说道,尽管方然此刻妩媚的样子有那么些令人作呕。
“喂!姓陈的!我告诉你不要欺人太甚!小心半夜被人拽厕所里喂屎啊!”
方然再次狠狠的抓住陈青衫的衣领,顺势就要摇晃起来。
滋啦~
只听一声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陈青衫的前面也变得凉快了起来。
我恨路边摊。
滋啦~
方然一惊被吓得后退了一步,然后因为陈青衫背后本来就被撕了一个大口子,现在前面也被方然扯开,方然还抓着被扯烂的衣服后退,这就导致了陈青衫的这件黑色卫衣完全裂开。
“赔。”
陈青衫裸露着上半身,向着望着手中一条卫衣的方然缓缓出声。
再说一次,我讨厌路边摊清仓的特价卫衣。
什么叫兰博基尼毒药的颜值配上劳斯莱斯幻影的身材。
现在坐在床上的陈青衫就是,只不过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