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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评 霸王别姬

更新时间:2022-07-14 05:28:17

  第一篇:影评 霸王别姬

  影评霸王别姬 化工学院魏文杰 0501100210 一位导演我们不能对他苛求太多。一位导演的代表作只有一部。一位导演的艺术颠峰只有一座。普通的电影观众是如此,电影爱好者也应当如此,更当如此已一颗宽容的心来来看待一部电影,一位导演。当提到陈凯歌的时候,一千个人就有一千种看法。但是我们应该承认:他是伟大以及不朽的。奥威·威尔逊只用一部《公民凯恩》就成就了一切,大卫·格里菲斯的《一个国家的诞生》同样如此。

   1993年当耗资2000万的《霸王别姬》开始拍摄时就决定了它非同寻常的命运。大陆,香港,台湾三方鼎立合作,规模空前庞大。张国荣,张丰毅,巩俐,葛优,英达,蒋雯丽,吴大维,顾长卫,李碧华,赵季平,当然还有陈凯歌,筑就了这部伟大的电影。里面的明星演员暂时不说,只是从幕后的制作就看出这部电影是怎样的引人期待。英达是中国最著名的情景剧导演。顾长卫是第五代电影人里最出色的摄影师之一(当然还有张艺谋),尔后还拍出了成功的《孔雀》。李碧华香港少有的才女,《胭脂扣》即出自此君之手。赵季平的配乐是中国影视界的珍品。于是,一部伟大的电影诞生了······

   陈凯歌近两三年来最常被人提及的不是这部《霸王别姬》,而是那部似乎更加出名的《无极》。因此,陈导就被骂“臭”了。可爱的观众们,这不是你们的错,这是事实。因为《霸王别姬》审查没有被通过,因此就无法在内地上映,观众们也就无法看到陈凯歌的能力。无独有偶,1994年张艺谋的《活着》同样没有通过审查,而《活着》同样也是张艺谋的颠峰之作。我要说的不是中国电影分级制度和审查制度,我只能说这是遗憾。所以当《十面埋伏》公映以后,张艺谋一样没有逃过唾沫的攻击。如果观众之前看了这两部电影,后来的事又要改改了。

   我只是一个电影爱好者,不敢对电影妄加评论。我只是从一个普通观众的角度来写自己的感受。从来没有哪部内地电影像《霸王别姬》一样如此的震撼我。对这些不朽的电影我都看得太迟。这个月才看了《活着》和《霸王别姬》,而它们已经问世了十多年了。如果说《活着》的社会变革和矛盾显得复杂的话,那《霸王别姬》就只能用“乱世风云几变化,人生何处是出路”来形容了。同性恋,旧社会,戏子,妓女,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文化大革命,这些话题显得太宏大,太复杂,而人生又恰恰是穿插在着其中的,这就是主角的命题。 《活着》里的徐福贵虽然谈不上是喜剧人物,但至少不是个悲剧人物。(值得一提的是原著里是个悲剧)《霸王别姬》里的程蝶衣则彻头彻尾的是个悲剧。母亲是妓女,因为他是男儿身,大了就不能留在妓院里。无奈之下,母亲又把他“送”到梨园学唱戏,偏偏他又是六指,被师傅弃之门外。就在拜师的当天,他竟然被母亲活生生的剪掉多余的手指,血手画押,这才入了门。从学唱戏开始起就被受磨难,自己被师傅强行按在墙上劈腿,然后又彻底的改变性别,学唱旦角。“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就是从自己的口中说不出来,挨打挨了不知多少回都无法说出口。最后在他一生的最爱——大师兄段小楼用师傅的烟杆戳得满嘴是血的时候才体会到了人生的无奈,说出了这一生最不该说的这句话。段小楼和他的《霸王别姬》终于开始上演了,还在为第一次的成功高兴的时候,噩梦就来临了。在演出的府宅里竟被上了年纪的老太监给强奸了!“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分不清戏里戏外的他,变疯魔不成样了。渐渐地,他习惯了他的虞姬,也习惯了大师兄的霸王,希望就这样一辈子唱下去。人性就开始扭曲了。正在为自己的环境陶醉时,同样是妓女的菊仙闯进了他和大师兄的二人世界。梦开始破碎了,他和大师兄的关系就开始恶化了。他恨夺他所爱的人,无论是他爱的大师兄还是京剧。在大师兄和菊仙订婚的当晚,他却在袁四爷的府上放纵,以图麻醉自己,忘却心中的痛苦。为了当年大师兄心爱的宝剑,他只有和窥觑他已久的袁四爷真“做”了一次虞姬与霸王。这样的苦日子继续过下去,伴着鸦片聊无生机地活下去。为了救得罪了日本人的大师兄,他又去给懂戏的日本军官青木唱戏,换来的却是大师兄一口唾沫。时间的推移他又成了国民政府的汉奸,仅仅是因为给日本人唱过戏。由于自己的杰出才华,还是被一位国民党军官救了回来。不久解放军来了,他又成了新中国的一员了。本以为可以少些灾难了,鸦片的毒瘾让他痛不欲生。从鸦片的泥沼中走出来后面临的却是养子及徒弟的背叛和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在狂热的教条信仰中间,再美好的人性也会变得狰狞。大师兄屈打成招,揭发他的种种“罪状”。一切开始疯狂起来,他也开始揭发,只是去揭发大师兄的最爱——菊仙,迫使菊仙上吊自杀。“虞姬”和“霸王”就这样分开了十一年,当文化大革命结束后的第二年,两人再次见面,在空无一人的剧场上演《霸王别姬》。对所有的东西都绝望的他只希望做一次真正的虞姬,用当年他换来的宝剑结束了一切。这就真的成了《霸王别姬》,这就是他一生对艺术和爱人追求的结局。

   莎士比亚最为人称道的是他的四大悲剧,而不是《威尼斯商人》这种喜剧。因为悲剧是血淋淋的,是最痛的。美好的东西我们会慢慢地遗忘,而惨痛的经历永久都不会流逝。这也正是陈凯歌为追求艺术的完美而要“赐”程蝶衣一死的原因之一。对这部电影的着力点不同,感受也就会不同。程蝶衣的人生表现出了人性中太多原始的东西。男性与女性的概念,艺术与现实的矛盾,同性与异性的爱情观,当然还有那人与戏的交错和迷离。在程蝶衣的心中正是由于环境的影响和艺术的熏染导致了性别的丧失,所以才有了袁四爷那句“世上男子阳浊,女子阴秽,独观世音集二者于一生”的暗语,所以才有了程蝶衣的虞姬,杨贵妃,杜丽娘以臻化境。风云激荡的社会是不可能允许只为艺术追求而活的人生存的,所以程蝶衣在观众眼中只是一个出名的戏子。真正懂的欣赏艺术的日本军官青木,旧社会恶霸袁四爷,国民党军官又由于种种原因而不得不离开艺术环境。程蝶衣在被视为汉奸后,法庭公审时依旧说:“我也恨日本人,但如果青木还在,京剧已经传到了日本。”这需要多大的勇气,这种为艺术放弃所有的气魄实在可贵。抛开民族大义不谈,人类在对艺术上的追求是有共通性的。沧海流荡,桑田变更,始终改变不了人类在精神文明中共同追求。老太监本来就是没根的主,不仅对女人还有兴趣,对男性同样有兴趣。所以他的管家对梨园师傅说:“都多少年的老规矩了,虞姬终究是要‘死’的。”就这样,一个正值风华的少年就被玷污了。这是多么龌龊的事,中国的宦官制度是多么的腐朽以及丑陋。当多少年后程蝶衣和段小楼在街边看见已几近痴呆的老太监在卖烟的时候,这分苍凉显得格外沉重!而最为可叹的是程蝶衣对段小楼的感情变化。最初程蝶衣是排斥段小楼的,他不习惯梨园的一大班孩子光着身子在一起睡觉,也恨鄙视他的人。在大师兄对亲兄弟般的照料下,他才得以幸存。慢慢的,做人一样疯魔的他在“霸王别姬”这个游戏里就真的“疯”了。“小尼姑本年方二八,被母亲削去了头发······”这样的性别概念不断地在他脑子里灌输,人就彻底地变了。从此,在旧社会那里,在日本人那里,在国民党那里,在解放军那里,在劳动群众那里,他都在人戏不分地唱着,唱着他的性别假设。 一部电影的伟大更多的是见于细节。众多演员的演技把这部电影的魅力最大地推想了极至。在袁四爷出场的那一段里,后台英达因不满段小楼而流露出的眼神直接让人寒到心里。这个眼神没有数十年的磨练是绝对表现不出来的。在送小豆子(程蝶衣小名)去戏园的那段戏里,蒋雯丽亲手看掉小豆子手指那一瞬间,那种表情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真正让人感到惊叹的是张过荣的兰花指,完全都是从梅兰方先生那里模仿来的。一个来自香港的演员对于国粹本来就不是特别了解,能做到张国荣这点的又更少了。除了演员的演技以外,电影的剧情细节处处是神来之笔。小癞子在看见小豆子被打得要死的时候,忙着吃了偷跑出去买来的冰糖葫芦,然后就上吊了,小腿左右摇晃。无论是哪个国家的观众看到此处都会心里生凉,这才是个孩子呀!能够把死亡放下来,不是他有勇气,而是旧社会那种家长种族制度式的育人方式逼出来的。中国这种传统制度让人深思。当小四(程蝶衣养子)把自己的师傅兼养父打倒斗成牛鬼蛇神以后,暗自得意。一个人在排练室里悄悄地化装,扮成虞姬的样子,唱着“大王”,感受着师傅的境界时,面前的镜子里却缓缓地走来了一大群红卫兵,那种表情的绝望。虽然自己是出生八十年代的人,但看到这里依旧可以想象当年文化大革命的巨大冲击。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小四陷害程蝶衣,但是他依然羡慕师傅的才华,依然冒者危险想去尝试艺术上的感受。所以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什么样的人,只要爱艺术,他都会去追求。这或许也是人的一个可爱之处,也是可悲之处。最后结尾处那真剑自刎的程蝶衣才完全突出了主题,是整个电影境界都得到了极大的升华。从小就在演《霸王别姬》,虞姬总是要死的,戏要演一辈子,最后这个愿望达到了,留给观众的确实无尽的反思。看《活着》时觉得文化大革命已经很“恐怖”了,看了《霸王别姬》后,才觉得其实不仅仅是程蝶衣疯魔不成活了,而是全中国的人都疯魔不成活了。那种极端的思想,极端的狂热,感觉不是在干革命,而是在做疯狂的宗教革命。

   让人感到很有意外的事,这部电影的剧本本来就是写给张国荣的,甚至可以说是为他量身订做的,因为编剧李碧华的母亲是张国荣的影迷。而张国荣也不负众望,尽自己最大的力去演好这个角色。摄影师顾长卫的功劳更是不小,影片的色彩由黑白走向绚烂,直到文化大革命发展到了最张狂的红色,结尾时又成了黑暗,只有一个射灯发出的光照在虞姬和霸王的身上。程蝶衣死的时候没有直面特写,而是黑暗,代之的是一幅霸王别姬的古代画。这样一场精彩的电影欣赏就这样结束了。

   写到这里,不免要写上一句自己的心里话:给每一个人一颗宽容的心,要去理解导演,演员和所有为艺术而执着的人。因为我们是观众,所以我们更要予以支持。要知道,艺术本来就是来源于大众,而又回归于大众。每一个人都在期待有好的电影作品产生,那就让我们好好等待吧!我的霸王,我的虞姬···

   第二篇:霸王别姬影评

  霸王别姬影评

  影片《霸王别姬》是部通过对人物事迹的叙述和历史背景的结合,演绎了一代戏子对于京戏的痴迷,达到人生如戏,戏如人生道德境界。京戏,或者说京剧,一向是以正宗中原文化的底蕴和外现从徽班进京二百多年以来盛盛衰衰的。所以许多人把京戏视为传统文化的精华,影片围绕一出《霸王别姬》展现了段晓楼、程蝶衣和菊仙三个主人公在几个时代的悲欢离合,跨度为民国到文革以后。整个故事都在一种特别压抑的气氛下被陈述出来,星星点点的喜悦场景之后总会有更大的悲剧发生。

  程蝶衣,一个人戏不分的疯子;一个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的痴人;舞台上,他扮演着虞姬,和师兄演绎着那千古流传悲壮之极的悲剧,舞台下,他恍恍惚惚,把自己当成了虞姬。少年学戏,“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一次次,小豆子将《思凡》的戏词背得颠三倒四,即使被罚,也依然执迷不悟。观众们的心都揪紧了。他内心渴望恢复男儿本来面目的焦灼。他还是被扭曲了。“我本是男儿郎”,当他细小的声音终于敌不过强大的压力,正如他柔弱的身躯被压倒在张公公那庞大的身下,他无助,他绝望,只有对师兄的爱了!他对师兄的暖昧情感,却也是畸形的!男人怎么能爱男人呢!他是一个男旦,一个红透半边天的男旦,舞台上他扮演着各个女子,其实那才是他,真正的他,在生活里他才是在演红——扮演着男子。在他心中早就把自己当成女人了,当成了虞姬,并爱上了楚霸王!“就这样,咱俩演一辈子霸王别姬,不行么?”他这么对师兄说。然而“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伴落花”。段小楼听后,不过是哈哈一笑,照样去喝他的花酒,寻找自己的快乐。对他而言,戏就是戏,怎么演都是假的。舞台上的虞姬纵然千娇百媚,倾倒众生,也只是一个男人扮出来而已,这个男人是他的师弟,就这样,没有别的了。生活中,他照顾关心着他的师弟,他没错,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正常男人。

  霸王别姬这部影中,陈蝶衣这个角色,无疑是最为厚重的。没有陈蝶衣,就无法更好的诠释张国荣,无法成就霸王别姬在中国电影史上的位置,如果一个人具备陈蝶衣的气质,那么这样的人注定是个悲剧。因为他太过纯粹,不懂变通。这种人的世界里,没有灰色道德过渡地带,没有迁就和妥协,永远只有黑和白,他将永远不能适应极度复杂的社会,就像蝶衣只能随着没落的大清王朝走向尽头。这样的人作为一个艺术形象是唯美的。但在现实面前却是极度的脆弱,因为他每分每秒都要遭受着自己施加于自己的精神折磨和命运无尽的凌迟,除了走向灭亡,别无他途。舞台的幕布落下了,人生的戏也结束了!虞姬死了,带着一抹动人的微笑,死在了刘邦万马千军的阵前,死在她极爱的男人怀里;程蝶衣死了,含着一丝凄绝的悲哀,死在他一生周的舞台上,死在他不能爱的人面前。

  每一个角色都是那么的让人心疼。蝶衣的母亲身份低微,无力抚养孩子,狠心将蝶衣的手切伤丢给戏班的师傅,作为一个母亲自己伤害自己的孩子的事情是那么让人肝肠寸断,而她没有选择;还有记性不好的小癞子,总是因为背不好台词受罚,但他仍然坚持乐观的生活,无私的奉献,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逃跑失败的蝶衣的活路;菊仙是个妓女,更是一个小女人,她狭隘的爱着那个在花满楼里稳稳接住自己的“楚霸王”,毅然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他,最后却对段小楼的失望,依然自杀;小楼是这部电影里心态最接近正常人的,他身上有着人性共有的劣根性贪恋美色、贪生怕死,这样的人注定是活的最幸福、最懂得享受人生、最能够适应社会的。

  影片发人深思,从京戏的活跃时代到京剧经历文化大革命,最终还是以京剧的原有精神面向了观众,戏子陈蝶衣对戏的痴迷达到了不疯魔不成活的境界。人生如戏,戏如人。但戏可以重演,人生不能哪怕一次的重来。戏多生动,人生就有多沉重。

   第三篇:《霸王别姬》影评

  《霸王别姬》影评:

  人戏不分,不疯魔不成活。

  程蝶衣最终以自刎结束人生,我想对他来说可能算是不错的结尾。程蝶衣在片中的唯一写照就是:不疯魔不成活,人生入戏,按照这写照,他的结局大概离自刎也差不离吧。在剧中的最后,段小楼好似逗他一样的,让他又背《思凡》,蝶衣听到“我本是男儿身”的时候,仿佛愣住一般。大概在那个时候他终于从甜美的梦里清醒了过来,认识到了自己是个男人,而不是不是虞姬,让他清醒。 这是男人和女人的悲剧。蝶衣的出身即决定了他日后成人的性别指认要比普通人承受更强烈也更非人的压抑,他是妓女的儿子,自他年幼,他的人性建构中便被先天地蒙上了阴影。从他被母亲首次暴力阉割,在他/她日后的凄惨人生中,正如影片中教戏文的那位师爷所说:“今儿个还只是破题,文章还在后头哪。”比起以切指之痛换得“祖师爷赏饭吃”的垂怜,让小豆子更难以忍受的是师父让他学坤角。让他背弃自身性别,念“小尼姑我年芳二八,正青春被师父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执拗的小豆子总下意识地念成“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而饱受皮肉之苦。这明明是戏,可在师爷的凶悍逼问下——“尼姑是男的还是女的?”——却要在执著、天真的年幼心灵上弄假成真。 当“捧角儿的”来戏班子选角,挑中小豆子唱《思凡》,他在师哥的威逼下,吟泪看清了这样一条前路,于是,失魂落魄地坐在太师椅里的小豆子,也就只有仪态万方地站起身来,行云流水般,面含春风地唱:“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在张公公的做寿堂会上,小豆子与小石头合演《霸王别姬》,曲终而红。那晚,张公公要小豆子独自“谢赏”,将他侮辱了。从此男儿郎与女娇娥都成了程蝶衣。 由此看来,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泥足深陷的爱情,大概是源于蝶衣的这般性别的变换吧,才致使人戏不分,不疯魔不成活。

   第四篇:《霸王别姬》影评

  《霸王别姬》影评

  他是个戏痴。在戏外,玉树临风,多愁敏感,他是程蝶衣;在戏中,凤眼朱唇,胭脂红颜,他是虞姬。在张国荣饰演的程蝶衣这一角色中,我不得不说他戏里戏外都美得惊心动魄。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历史中的虞姬,从一而终,影片中的蝶衣自刎于小楼面前,和历史是如此的相像。

  程蝶衣是个苦命的孩子,母亲的妓女身份和狠心抛弃,戏园子里的暴力教学,让蝶衣特别的在乎和珍惜他和大师兄段小楼之间的那份情谊,或者说段小楼当时已经成为他心中的一种寄托。记得《思凡》中的念白:“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然而我们可怜的蝶衣老是念错成:“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我想当时蝶衣认为自己还是个男的,至少潜意识里是个男的,最后段小楼把烟斗塞进蝶衣的嘴中,蝶衣才念的正确了,才念的对那句害了蝶衣一生的对白。那是个苦难的年代,那个年代里充满了背叛,那个年代太多黑暗,所以影片着墨不多,就一场在广场上的戏,看火中朦胧的蝶衣穿着戏服,垂着头,那么的凄美,那么的无奈,那么的绝望。

  影片注定会有个凄美的结局。两人在彩排间隙,蝶衣自刎。关于蝶衣自刎,,还是因为那句台词,“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蝶衣这次还是错了,这才是蝶衣最深处的,最内心的一句台词,这也让他明白,或幡然醒悟自己是个男儿身,自己与段小楼之间根本就不可能有爱情,选择死去,像虞姬般死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曾经心爱的男人面前。

  虞姬为什么选择死去?蝶衣思量着,也许虞姬深爱着项羽,她知道项羽死了自己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所以选择死去。蝶衣为什么要死,是否也想着...蝶衣入戏太深了,他认为他的项羽已经死去了,到最终才明白过来自己并不是虞姬。选择像虞姬般那样死去,正是他演了这出戏的终点,他演了一辈子的戏,演了一辈子的虞姬,至少在台上演了只属于项羽的虞姬。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然《霸王别姬》里的婊子和戏子却是那么的至情至义。

  段小楼与程蝶衣,一个霸王,一个虞姬。这是一份兄弟情,可是我感觉这份情已经远远高于兄弟情。蝶衣说过:我要跟你唱一辈子的戏,少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是一辈子。 程蝶衣,一个人戏不分的疯子;一个爱上了不 1

  该爱的人的痴人;舞台上,他扮演着虞姬,和师兄演绎着那千古流传悲壮之极的悲剧,舞台下,他恍恍惚惚,把自己当成了虞姬。一个惊世骇俗,超脱尘世存在。

  我们看到程蝶衣的时候,他始终没有离开过戏剧。就如真实中的他,戏中无我,人戏不分。情到深处,蝶衣便是那虞姬,可是,小楼却不是霸王。身处现实,听命于现实的段小楼,是个冷静理智的代表,他可以寻欢作乐,他可以娶妻生子,他可以见风使舵,他可以虚伪和背叛。程蝶衣没有,只有戏里戏外对师兄的爱好似虞姬对霸王的爱一样,仅此而已。在蝶衣身上找到的都是那些纯粹的东西,他所作的一切只是为了京剧,为了和师兄在一起演戏。他可以为日本人唱戏,为资本家唱戏,为国民党唱戏,为无产阶级唱戏,不带有任何的情绪倾向,只是为了京剧,为了和师兄一起唱戏。

  我想程蝶衣的第一份情,应该给的是段小楼。

  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此境非你莫属,此貌非你莫有。这是袁四爷说给蝶衣的话。袁四爷无疑是本剧中浓墨重彩的一笔,因为在没有一个人如此的理解蝶衣对京剧的痴念。与蝶衣一样,世卿是个艺术疯子。于京戏这门艺术,他倾尽一生,奉献了全部的心与魂。他是真正懂得蝶衣的人。他说,在看蝶衣演出时,有那么两三刻,他有所恍惚,疑为虞姬转世再现了。

  日军占领北平。在悬着大东亚共荣条幅的戏院里,蝶衣于台上贵妃醉酒。霓裳羽衣,飘飘旋转着绝世的风华。头顶忽地撒下无数抗日传单。灯骤灭。台下喧哗。没有人再顾及台上的贵妃。一片混乱之中,唯有蝶衣,独自于黑暗之中,传单之下,继续着未尽的绝美舞步,丝毫未曾停滞。一片混乱之中,也唯有四爷,独自于楼上包厢继续目不稍瞬地注视黑暗中的蝶衣,丝毫未曾分神。这便是艺德和艺魂罢。不问外界风云突变,不问这世上如今是谁主沉浮,也不管有没有人在看。上了舞台,是虞姬便是虞姬,黑暗中,也要坚持演完那场戏。那已经不是演给任何人看,是一场,对艺术的献祭。而四爷,即使看不见,他知道蝶衣在继续。袁四爷对蝶衣的感情,已经超越了时间和空间,变成一种对艺术的敬仰,变成一种爱。

  “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也许从蝶衣将《思凡》那一句唱错开始,京剧便于他的命运,挂上联系。

  谈起对京剧的爱,就不能不提起他的师兄,因为艺术的本身已经变的实体化了,没有对京戏的那份爱,就没有对小楼的那份情。蝶衣对京剧的那种痴迷,我

  们可以体验的到,沉浸在戏中的跌宕与让蝶衣在现实中格格不入,导致蝶衣的内心也变得无法理解。

  以京戏开始,又以京戏结束自己的生命。无声不歌,无动不舞。中间的那些剧情点缀着蝶衣对京剧的执着。程蝶衣之所以会在现实中冲破世俗的枷锁,泯灭自己男性的意识,是因为他对京剧过分的投入。在现代戏曲冲击着京戏的时候,蝶衣愤怒的斥责现代戏剧。其实也是程蝶衣对粗糙的传统文化一味的传承的一个象征。也是对保留国粹的一种自己的方法。

  “连楚霸王都跪下来求饶了,这京戏能不亡吗?” 程蝶衣在批斗会上说出了这句话,程蝶衣对传统文化的忧患意识,已经可以看出他对京戏超乎常人的热爱了。

  京剧,一向是以正宗中原文化的底蕴和外。现从徽班进京二百多年以来盛盛衰衰的。所以许多人把京戏视为传统文化的精华,而那一动荡时代,正是文化交替的巅峰时期。而京戏也受到了新势力的冲击,程蝶衣只是一个代表。当新一代的新人将《霸王别姬》的虞姬演的有声有色的时候。程蝶衣的死去,也是京剧巅峰文化的一种保留。

  蝶衣的存在,是一种文化的象征;蝶衣的死去,更是对艺术的一种纪念。1992年,田壮壮拍《蓝风筝》,张艺谋拍《活着》,陈凯歌拍《霸王别姬》,三个导演,分别用个体的命运横贯了历史,田壮壮最为平和,把话说了,把故事讲了,悲哀都放在心里,只有深处见波澜;张艺谋加强了对历史的反讽,一家人的生死离合却被削弱了悲剧的力量;惟有陈凯歌,在画面里注入了饱和的情感,每一处人性的刻画,每一处生命的残忍,每一处爱与恨的纠缠,都被他处理的只剩一个狠字,狠到扎一针也要喷出血来。

  陈凯歌抛不去沉重的历史,抛不去人性的哀叹,什么都抛不去,竟然也什么都熔在了一起,以至全片无一处不揪心,无一处不悲哀,五十三年的历史,五十三年的戏子,五十三年的中国,处处浓墨重彩,人也好,戏也好,统统抹上戏子的脂粉,看到悲情处,皆是长叹一声。

  怎么也要记住了程蝶衣的痴语:“说好了是一辈子,差一年,差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是一辈子”。段小楼说:“蝶衣,你可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啊,可那是戏!”可是哪一出不是戏?不站在戏台上,迎面扑来的都是戏——仪式,礼教,暴力,狂热,权势,哪一出不是戏?看也看的呆了,何况要演的逼真?程

  蝶衣人戏不分了,恍惚了一辈子,清醒了一瞬间,从京剧里出来了,不明白人间也有戏要演,人间的戏,比什么都要象戏,半生都活在了一个梦里,醒过来发现不如回到梦里。

  程蝶衣拔出宝剑的那一刻,顿了一顿,电光石火之间,画面外已经传出了那一声响,金属落地的声音,侧耳再听,似有回声。

  原来笑过哭过,还不如做长袖飞舞的戏子,别了人世,别了霸王。

  这是一场浓墨粉饰的爱情。他要他许他一辈子,朝相辉映,《霸王别姬》。差一年,一天,一个时辰都不完整。戏台上他是芳华绝代,顾盼生辉的虞姬。他便是他的霸王。器宇轩昂,心意坚定。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如果注定是要破碎的梦,谁又辜负了谁的一生?

   第五篇:霸王别姬影评

  《霸王别姬》影评

  刚强也好软弱也好,其实在艺术与生活,爱情与现实之间,很多时候没有对错。这出戏里,被毁灭的是最纯最深的爱情。

  作品的重点实际上是放在蝶衣对小楼的感情上,致真致纯,坚韧而长久,但一部悲剧里,这种情感的毁灭就是必然.我始终认为菊仙与小楼的感情只是对前者的衬托,是一个引子.而这里有很多技巧,比如菊仙这个角色被安排成妓女.试想,如果菊仙的身份很正常,作品不免落入三角恋情的俗套,但这里重点是蝶衣和小楼之间的东西,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悲剧意识.这跟历史上的霸王别姬凄凉与无奈才相得益彰。

  程蝶衣站在了斑斓的戏台上,以绝美的姿势,轻浅吟笑,顾盼流眄。略带羞涩的表情中渗着些许妩媚,在微微上扬的嘴角间,在脉脉含情的双眸中。婉转的唱腔穿透亘古,从秦末一直绵延到今。

  此刻的他,不是他,断指处的血迹早已凝固,为疼痛而留过的泪水早已风干,他只是虞姬,一个角,一具壳,空荡荡,无欲无求。

  过去的不过是一场噩梦,最好忘掉。倘若他还记得些什么,那便是梦里依稀残存着的师兄于无声处的关爱,丝丝缕缕,温暖至今。

  所以,他离开,又回来,只为了那句“从一而终”,只为了霸王不再寂寞。看得我满心满眼的泪,一切竟是这样的合情合理,为什么要有菊仙的出现?错的不是程蝶衣,他不过是想好好爱一个人,可偏偏爱的这个人也是男人。是该斥责,还是同情?

  他自私?面对菊仙,他的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怨恨。背负“卖国贼”的罪名不要紧,为了段小楼的背叛娶妻不惜伤害自己,他很清楚,虞姬本是因霸王而活。却无奈没有人会懂,即使是霸王。

  文革的批斗场上,听着段小楼用熟悉的京剧腔调抖落出自己的伤痛,他早就死了,含着千年的怨。

  在戏里,他恍惚了一辈子,清醒了一瞬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一瞬间,是这样地累。

  他还是选择回到戏里,做他的虞姬,最后一次为霸王勾飞入鬓角的眉,最后一次为霸王拂袖歌唱。

  说好了是一辈子,差一年,差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是一辈子。“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蛾”,到头来还是错,没有谁忍心责怪。恨台上卿卿,或台下我我,却不是我跟你。

  暮色沉沉,楚声歌歌,宝剑落地。情愿就这样倒下,没有心疼。但愿刺中了霸王最深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