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好的话卡在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来,最后林清风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魏婉被带走。
等到他们离开后,林清风第一件事却是紧紧关上房门,整个人虚脱的背靠着房门,缓缓滑坐在地上。
许久他才缓过劲来,挣扎着坐起身,又把桌子上的银票放进怀中,依旧觉得一颗心跳的飞快,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离开这里。
第二天等到慕容云杉背着众人来到这里时,看到的便是空无一人的房间。
“这里面的人呢?”
掌柜的抬头看了眼慕容云杉,“这人,昨天连夜离开了。”
听到这话,慕容云杉更加不知这是怎么了,怎么过了一夜,一切就已经变得不一样,不知为何,她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就在她还在纠结林清风究竟去了哪里,身后的三青和金蟾一并走上前来,“不知慕容小姐一大早来到这里,想要来找谁?”
慕容云杉怎么也没想到他们敢跟踪自己,立刻变了脸色。
“你们竟然跟着我到了这里,究竟是何居心?”
看着慕容云杉竟然贼喊捉贼,金蟾也不愿同她废话,“昨天夜里,只有一人拿着慕容家的令牌来到府上,据我所知,应该只有慕容小姐的令牌不在身上。”
说着他们的目光一并往慕容云杉腰间看去,果真本该在那里的令牌早已消失不见,看到这一幕的慕容云杉还在嘴硬。
“我的令牌丢了,更何况这应该是我们自家的事情,你们两个跑到这里质问我是什么意思。”
“我们当然不愿去管慕容小姐家里的事情,只是昨天夜里发生那样的事情,正巧慕容小姐的令牌就丢了,这让我们不得不怀疑,天下还真有这么巧合之事?”
“你们什么意思,怀疑我找人去害魏婉?”
“难道不是吗?从我们夫人这次刚来时,慕容小姐就变了个人一样,这些,不知慕容小姐作何解释?”
眼看着慕容云杉被他们逼问的一步步后退,慕容晴在这时急匆匆赶了过来。
一见到身后的慕容晴,慕容云杉瞬间红着眼眶冲她扑了过去,“娘,女儿不知做错了何事,他们二人竟非说昨天夜里的事情是女儿指使他人做的。”
慕容晴虽说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终究还是问了一句。
“此事真的与你无关?”
经过一夜的排查,她们能找到的人,也只有慕容云杉。
“娘,连您也这样说,女儿到底做什么了!”
“你的令牌呢?”
听着慕容晴的问话,慕容云杉总算心虚的低下头去,当着外人的面她可以随意扯谎,可面对慕容晴她说不出之前的话。
“方才慕容小姐不是还信誓旦旦说令牌丢了?怎么如今却不作声,难不成只是随口胡诌的?”
被金蟾这样一说,慕容云杉立刻涨红了脸,索性一口咬定就是丢了。
“令牌是昨天下午丢了的,本不想让娘担心,没想到被他们用这种方式说了出来,还请娘惩罚女儿。”
说着慕容云杉便低头抹了两把眼泪,慕容晴也清楚自己女儿的脾气,默默在心里一声叹息,带着她往回走去。
一路上慕容云杉都在提心吊胆,她不知道林清风昨天拿着她的令牌做了什么,可魏婉是实实在在不见了,就连林清风也在今天消失不见,或许这其中等真有什么联系。
看着慕容晴准备将人带走,金蟾心中再不甘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他们也没有证据说魏婉就是被她带走的。
等回到房中,慕容晴并没有着急离开,只是静静坐在那里看着慕容云杉。
“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娘,之前你不是说魏婉中毒了?那她的毒严不严重。”
慕容晴也不去问慕容云杉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只如实将魏婉的情况说了出来。
听完这些的慕容云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在一旁坐了下来,她更加不清楚林清风到底重要做什么。
如果说是想要给魏婉一点教训,如今她已经身中剧毒,没有几天好日子了,为什么他还是要冒险将魏婉带走?
“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话音落下,慕容晴起身便往外走去,慕容云杉并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出了什么事,依旧想不明白林清风到底想做什么。
正想着这些,慕容云杉又想起方才金蟾对她的态度,看来他们已经怀疑到了她头上,让她想要去联系林清风都没了机会。
一时间慕容云杉只觉得心中烦躁不已,弄不明白的问题和林清风的反常,着实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屋顶,三青和金蟾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这扬州他们人生地不熟,要找一人谈何容易。
“我们难不成只能在这里等着慕容云杉回心转意?”
“她一定知道什么。”
就凭她今日初见时的惊慌失措,便足以证明她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这般置身事外。
听到三青的话,金蟾真想立刻进去将她捆起来,严刑逼供问出夫人的下落。
一整天慕容云杉都有些坐立难安,她很清楚,留给魏婉的时间不多了,林清风要是想替她报仇,也不可能到现在都丝毫没有消息传来。
最终她还是打开了房门,径直往外走去。
她准备去二人平日去过的地方碰碰运气,实在不行就放了魏婉,如今她吃了苦头,自然会长记性的。
一路上慕容云杉都在反复想着这些话,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圈找下来,却哪里都没看到林清风的身影。
一个念头在她心中不断滋生,但她却怎么都不肯承认。
走着走着她早已经泪流满面,不自觉用手攥紧胸口处的衣服,但铺天盖地的疼痛并没有放过她半分,最终她蹲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
四周人来人往,大家看向她的目光有探究有好奇,却没有人在她身旁驻足,大家只是频频回望,指指点点。
“慕容小姐,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同为女人,金蟾虽然恨她什么都不愿说,但还是走上前去,低声说出这话,话音落下,仍旧蹙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