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吧,哀嚎吧,然后死吧!
无限的鬼哭狼嚎之声从博望坡内传出,令所有的飞球兵为之紧张与激动。
可…在这股紧张与激动过后,他们一个个又变得冷静了起来。
寂寞…
无敌是多么的寂寞呀!
仔细算下来,其实他们什么也没做,他们只是按照任务行动,机械似的不断往下抛掷鲸油罐头,机械似的点燃火线。
大火不断的生起、蔓延,他们甚至都不需要去瞄准,因为随便扔,都能让博望坡的烈焰焚烧,都能让敌人变成一方灰烬。
简单…
太简单了!
这种简单,让这些匠人全身,要知道,从新野城飞往宛城,这中间需要许多个时辰,甘夫人就是再不喝水,也难以遏制…这种事儿!
呃…
刘晔与许褚彼此互视,这就有点尴尬了…
若说是飞球降落,那肯定不能降落,会横生枝节…
可热气球上不可能设置茅房的,甘夫人要小解这可怎么办?
“降落是无法降落的…”刘晔张口道,“那…”
他朝许褚使了个眼色…
许褚会意,老实巴交的他张口道:“要不,甘夫人学我们得了,直接脱下裤子便在这藤筐里小解…反正是尿到外面,不当紧!”
这…
甘夫人一怔,所谓的不当紧,是外面、里面的事儿么?
她总不能当着两个男人的面脱裤子小解吧!
她是魏王的女人哪!
再说…女人小解比男人要麻烦的多…时间也更长!
似乎是看出了甘夫人的顾虑,许褚补上一句。“我与刘皇叔都转过去不看就是了,夫人,难不成,活人还要让尿给憋死了么?”
呃…
刘晔登时有点懵逼,许褚是真敢说,就看甘夫人是不是真敢尿了!
“那你们,不许…”
甘夫人的语气都带着些许羞涩…
其实,不用他强调,刘晔与许褚也不敢偷看,这是魏王的女人,谁看谁死!
说时迟,那时快…
甘夫人凑到了藤筐的一角,刹那间,迎着风,那犹如雪絮一般的那啥,倾斜而下,疑是银河落九天!
刘晔闭着眼睛,光是听这个声音,他觉得就很罪过。
日后,魏王知道了,不会记仇吧?
突然间…刘晔感觉浑身冷飕飕的。
…
…
博望坡的出口处,古道边,与博望坡内烧成灰烬不同。
这里…青山绿水,大有芳草碧连天之态。
刘备骑着的卢马,他牙齿咬着嘴唇,一双眼眸眯成了一条缝凝望着那大火中的博望坡,凝望着那些被火焰包裹的将士们。
他想救这些将士们…
可…可他根本没办法去救!
“主公,还是先撤回新野吧!”赵云张口道…
“唉…”刘备的双手握紧,因为指甲太过用力,几乎嵌入了肉里…依稀鲜血从手中滴出。“若是…若是…”
刘备指着那被火焰包裹的将士们,那绝望无助哀嚎的将士们,他大声吼道:“若是此刻有一场透雨,那…那该多好啊!”
话音刚落…
一阵淅淅沥沥的液体从天而降,洒落在他的面颊上,耳朵上,鼻子上…甚至是嘴巴里。
刘备张口:“这是…天降甘露么?”
“阿嚏…”
刘备发现,袖子上竟是染上了那宛若“地黄”的黄!
这…
刘备意识到,这似乎不是天降甘露!
而…
——呕…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