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祝云闻言大惊,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日早上被两个清洁工大妈发现的。”雪花答道。
“也是死于厉鬼之手?”
“对外是这么说的,但是我觉得不是。”雪花摇了摇头。
“为何如此觉得?”
“首先,这具尸体的原身是二号普通女生宿舍203宿舍的三号床,她们宿舍在昨日晚上就和舍管汇报了她晚上并没有回到宿舍。”
“但是前几日那些命案也是如此啊。”祝云补充着。
“嗯,话是这么说,但是据调查,这个女子是一个非常听话的学子,从来不会违背老师家长的任何命令,深夜出去,不像是她的作风。”雪花回答着。
“说不定她昨天脑子抽风了呢。”祝云托着腮,若有所思。
“其次,让我最感到可疑的,是她是女性。”
“女性?女性怎么了吗?”祝云追问着。
“这附体鬼附体之人乃是女性,这是我们在昨日从邓博文的归魂术得知的。”
“是,那时候我们都在场。”
“但附体鬼她附体的人是什么性别,那么她一般会去杀害男性,夺取异性的阳气。就像前几日那一对在小树林里的情侣,女的丝毫未损,而男的却成为了尸体。”
“厉害。”祝云竖了竖大拇指,赞叹道,“居然能靠这么点消息推测出来。”
“噗嗤……”雪花捂嘴笑着,“别拍马屁,其实这些都不是我推测的主要理由,因为谁知道这世间什么时候会有偶然性呢?”
“咦?那你是根据什么推测的?”祝云好奇地看着雪花,问道。
“根据今天早上的尸检报告,这个女子的体内存留着你们男士的精华。”雪花回视祝云,挑了挑眉毛。
“精华?这个意思是……”祝云的脸顿时唰的红了。
“没错哦,就是你想的那样,所以,我觉得这个女子是被奸……杀而不是被附体鬼杀害。”雪花推测着。
祝云沉默了,雪花的推断没有一点问题,很明显这个女子就是被奸……杀的,而不是被附体鬼残害的。这个奸%杀之人想借附体鬼之手来掩盖这件事情,但是却漏洞百出。
这时候祝云脑海里回忆起了昨日早上那一群女生对班主任赵志相抱怨驱魔师们都是痞子,肆意地骚扰她们。
难不成这件奸¥杀之人,就是……
祝云摇了摇头,不敢想下去,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也太可怕了。
祝云抬起头看着雪花,转移着话题,问道:“话说昨日那个男子是怎么死的?”
雪花摇了摇头,耸了耸肩膀道:“这个我也不得而知,目前驱魔师还没有得出结论。”
二人顿时都沉默了,如果呆在宿舍都有危险的话,那这后果不言而喻,只要这附体鬼一天不被抓获,那这血案就会一天一天地增加。
“话说。”祝云率先打破了沉默,开口道,“驱魔师现在在做什么?”
“他们现在把整个学府胖、矮的女子名单都要了份过去,要从这里直接找证据。”雪花答道。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祝云点头道。
……
中午,昨日被催眠的众人都醒了过来,他们躺在床上,摸着脑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季言学府吩咐他们的舍友去告诉他们,舍友都被催眠的,派遣专人去告诉,并且安慰他们,让他们不要继续躁动。
季言学府也是怕了昨天发生的闹剧,派遣了每个班的班主任去各个宿舍查岗,防止有人捣乱。
幸好,虽然还有一些人仍旧不折不挠地反抗着,但整体情况稳定,并无大碍,一直到了晚上宿舍熄灯,学府高层才长舒一口气。
晚上,祝云翻出了宿舍,来到了季言学府的小路上,今晚的路上格外的安静,寂寥无人。
祝云一愣,这要是在往日,路上即使再冷清,也有一些驱魔师在巡逻,怎么今日一点人影都未见到?
“莫不是去跟踪那些胖矮的女子去了?”
一个观念冲上祝云的心头,祝云立马打定主意,向着女生宿舍冲去。
片刻,祝云来到了离一号普通宿舍最近的女生宿舍,祝云躲在阴影处向那里看去,虽然看起来空无一人,但是宿舍一旁的草丛却不自然地抖动着,很明显有人藏在此处。
祝云屏气凝神,偷偷摸摸地靠近草丛,当他快要接近草丛的时候,突然听见草丛里有人在说话。
“嘿,大哥,我真是受不了了,现在白天要值班维持血案现场秩序,晚上还要我们来这草丛里蹲着查看宿舍,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祝云一愣,这正是那个年老矮小二人组合,没想和自己这么有缘,居然能在这里遇见。
“哎,别这么说,当初我还在山头饿了三天三夜,就为了抓只阴鬼,还不是照样熬了过来。”
年老驱魔师似乎见多不怪了,摆了摆手,继续说道:“多吃点苦,就能早点结束。”说着,年老驱魔师掏出腰间的酒葫芦,喝了起来。
“大哥,你这酒喝不完的吗?”矮小男子看着年老驱魔师天天喝着酒葫芦,不禁疑惑地问道。
祝云在一旁偷听,也点了点头,表示不解。
年老驱魔师不置可否,将酒葫芦的葫芦口往下倒,但是却没有一滴液体流出。
年老驱魔师把酒葫芦重新放回腰间,摇了摇头道:“酒葫芦里早没有酒了,我只是习惯了这个动作。哎,啥时候才能找出凶手啊!”
“是啊,镇怀念之前在宾馆的时光……”
……
祝云听了一阵子,没听到什么消息,便离开了。
直到凌晨4点的时候,学府里都没有什么异常,祝云打着哈欠,回到宿舍去了。
……
四个小时后,又到了早读下课时间,今日二溜子薛稳健一如反常地趴在桌子上,众人都围在他旁边,都催促他赶紧说说昨日的新闻。
“哎,早上我饿着肚子去听,结果发现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晦气。”薛稳健揉着“咕咕”作响的肚子,颓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