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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前庙

更新时间:2022-07-17 05:33:50

  林傲菲虽然不明所以,但也跟着耻笑了起来。

我宠辱不惊的微笑着,走到神像后面,指道:“说我看走了眼?好啊,那就让我来晃瞎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老麻衣心虚的哆嗦了下,急忙跑来查看,顿时面露难堪。

原来在神像后面,有个近两米高、四米深的缓台;

如果站在外面看的话,就会发现是一整段隆起来的地势,只不过最高的部分被包在了庙里,外面的坡度就不显眼了,乍一看就是个平地。

但我从小就眼尖,还没进来时,就已经发现端疑了。

“到底怎么回事??”林傲菲疑惑道。

我为神像点了五炷香,拜了拜,才道:“龙脉大体分为九种,生、善、富、贵,死、恶、病、贫、绝。而且区分很细微,一小段地势就可能改变整条龙脉。”

“眼下这个被特意藏起来的山包,叫做富贵包,有它,这就是条贵龙,没有它,这就是条最不祥的绝龙了。传闻隋炀帝就是把寝宫建在了一条绝龙上,才暴戾无度败了王朝。”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当年指点你家祖宗的那位风水大师,怕有行家发现这条贵龙,图龙害命算计你家,所以特地伪造成了一条绝龙,瞒天过海,真是妙计!”

听到这里,林傲菲已经是满眼冒星星,再也不敢小瞧我了,一口一个大师的叫着,殷勤至极。

然后又反过来讥讽那位老麻衣是饭桶,一点用都没有。

我蹙眉道:“这位老师傅年纪大了,难免视力受损,我只是仗着年轻眼尖而已,多给他几分钟,肯定也能看出来的。”

老麻衣既意外又感激的看向我,叹息道:“唉,这次真是遇上高人了,居然年纪轻轻就有这般道行,老夫甘拜下风!”

“林小姐,我再待下去也没意义了,您就把答应好的酬金,给我结一半吧,要不三成也行啊。”

林傲菲脸色阴沉,我急忙建议,这钱是该给的。

她却一把推开了老麻衣:“不给!老饭桶一个,什么都没做,我凭什么给你啊?没告你诈骗就不错了,快点滚!”

老麻衣气得眼睛都快凸出来了,负气离去。

我皱了皱眉:“你缺这点钱吗?人家好歹一把年纪,跟着跑了好几里山路啊。”

林傲菲不屑的剔着指甲:“大师,我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与其给他,我还不如去买个包呢,至少能让我开心几分钟。”

钱是她的,我也管不着,叹息了一声,就离开了神庙。

此时已经日出东方了,一缕阳光,透过神庙左上角的一块缺口,暖融融的照在我脸上。

我灵机一动,往旁边一稍,阳光果然洒在坟堆上了。

见状,我胸有成竹的负手一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林家应该世代男丁稀少,是一脉单传吧?”

林傲菲楞住了:“您怎么知道?”

我笑着环视四周,感慨道:“因为堂前庙、绝男丁啊,真是好风水。”

林傲菲顿时阴沉了脸:“黄大师,你这不是骂人吗?我们林家代代单传,差点连香火都断了,怎么还能说是好风水?莫非就是这破庙害的?那我这就让人把它拆了!”

我急忙摆手道:“你以为龙脉的气韵,是谁都能承受的吗?皇帝都不一定压得住啊!所以明朝的刘伯温才会为朱元璋斩尽天下龙脉,以保社稷安定。”

“既然承受不住,那就得阴阳相补、盈缺互损!”

“你看这庙,缺了个牙子,日出带来的阳气,刚好能透过此处照进坟地,就是这个牙子,让你们林家代代都能留下根独苗延续香火,同时整体的风水格局,却又压住了龙气,不然你家早就无福消受了!”

历史上把先人埋在龙脉上的,不是犯官非被斩首,就是起义为匪株连九族!上下五千年,都没几个人敢打龙脉的主意。

但也正因如此,我越发对当年指点林家的那位风水师,感到好奇了,他绝对是一位旷古绝今的奇人!

“真的吗??”林傲菲喜出望外的一拍手:“不愧是黄大师的手笔啊,我就说嘛,他怎么会害我们呢。”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我心头一颤,急忙问道:“之前就听你们提过,说这道祖坟的年代,能追溯到大唐年间。莫非你现在所提及的这位黄大师,就是当时大名鼎鼎的黄妙应先生?”

林傲菲不无得意的点点头:“那当然了,根据我家族谱记载,我们黄林两家可是世交,黄妙应先生更是我祖宗的首席堂客,去哪儿都要做个伴。”

我表面上点了点头,心里却凝重了起来。

真没想到,我们黄林两家,居然从祖上就有交集了!

黄妙应,正是我家的老祖宗!

该不会爷爷隐居农村,不问世事,也跟这条龙脉有关吧?

想到这里,我变了脸色,凝重道:“再雄厚的龙脉,几千年的变迁,龙气也早该消散一空了。可你家占着的这条龙脉,一直被这堂前庙和墓葬群压着,好像在酝酿什么,不是大福就是大祸啊,弄不好是要灭门的!”

灭门……

林傲菲扶额一晃,当场吓瘫了,脸色惨白如纸。

“怎么会这样?黄大师,你不是说风水很好吗??”

我沉声道:“黄妙应先生的布局,自然是天衣无缝,可这一路看过来,他的布局似乎被人改动了!不然的话,就连你二娘阴宅错位一事,也是足以压住的;”

“林小姐,到底有谁来过这里?做过什么?你一定要一五一十说出来,千万别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林傲菲一副怕被牵连的样子,顾左右而言其他。

我不放弃,苦苦追问了半天,直到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她才心虚道:“好吧,我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