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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声未必尽寒色

更新时间:2021-03-28 04:20:25

  秋声未必尽寒色
使人们感知到秋天来临的常常是一次突如其来的寒流,甚至是一阵带着些许寒意的凉风。寒流突袭,令人感到通体瑟瑟;凉风忽至,亦使人顿觉凉爽惬意,于是人们幡然醒悟——寒暑易节,秋天就要来了!入秋后,一场秋雨一阵寒,人们在这过程中,逐渐感受到秋寒的凌厉和树木的肃杀,心境抑或不免会黯然和惆怅起来。
人们“悲秋”,这既是环境使然——“山山寒色,树树秋声”“多少绿荷相倚恨,一时回首背西风”;更是因为在人们的灵魂深处,始终郁积着一种传统的、浓浓的、根深蒂固的悲秋情结——“睹落叶而悲伤,感秋风而凄怆”“觉人间,万事到秋来,都摇落”。秋天似乎确实是可“悲”的,抑或从来如此,永远如此。但我却不以为然,甚至喜欢秋天。
我喜欢秋天,因为秋天凉爽清新。
秋天的凉爽和清新是万物皆可感知的,也许也是万物皆觉欢愉的,尤其是我们人类。一到秋天,人们往往会有一种终于挨过去了的“解脱”感,于是心生喜悦,甚至心生激动。因为秋天不像夏天那样湿热难耐,酷暑难当,令人心烦意乱,甚至六神无主;也不像春天那样天气多变,“倒春寒”频频,让人脱也不是,穿也不是,无所适从;更不像冬天那样寒冷刺骨,滴水成冰,令人望而生畏,缩手缩脚。秋天就像一个年过“不惑”、已知“天命”、经受过各种社会历练和生活考验的成熟男人,一切都显得不温不火、不徐不疾,给人的感觉总是那么从容谈定、温和儒雅。有时,秋天的凉爽和清新给人的美好感觉甚至是铭心刻骨和难以释怀的,尤其是当你在经受了漫长夏天的炽热炙烤之后。我至今尚十分清晰地记得那个已经年代久远的夏秋之交的那个下午的那一时刻。那时那刻,年少的我正汗流浃背、焦渴难耐地跋涉田间喷洒农药,为已经抽穗灌浆的水稻进行最后一次防病治虫。突然,一阵略带寒意的凉风拂面,我的精神不禁为之一振。我深深地吸上一口,一股凉丝丝的空气竟直透脑门和心肺,浑身顿时变得十分地舒畅和通泰,累渴全然不觉,躬耕垄亩也不再是一种无望的痛苦,而是一种无比美妙的享受。也是,人到饿时最好吃。这次与秋凉的“遭遇”,竟使我回味无穷,终生难忘。
我喜欢秋天,因为秋天天高云淡。
秋天的天高云淡也许是其他季节无与伦比的,它是清秋特有的天象之一。秋天因为气候干燥,云翳少,所以云“淡”;因为云淡,所以天“高”;又因为天高云淡,所以碧空如洗,清澈如练,湛蓝如玉,令人陶醉。一到秋天,晴空中常常点缀、歇息着些许白云,如同十分干净的水面上漂浮、荡漾着朵朵白莲。“白莲”有时只有三五朵、一两朵。云朵了了,似乎更能衬托出天空的清澈和高阔,也更能让人放松心情、感觉到世界的美好和奇妙。一代伟人毛泽东于1935年秋率领红军登临甘肃六盘山时,面对高天白云、清朗秋气和南飞的大雁,竟忘却了被敌人围追堵截、不得不辗转长征的艰难困苦,情不自禁地写下了回肠荡气的不朽诗篇:“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不到长城非好汉!”秋高气爽时节,我常常喜欢浸淫在无边无际的凉爽和清新中,也学伟人那范儿,抬头仰望那壮阔的蓝天,尽情地感受那秋高气爽的美妙。我有时甚至觉得,天高云淡,那南飞的大雁怎么也望不断……我知道,天高云淡的秋天给我的感觉太美妙了,我的感情沸腾了,心醉了。
我喜欢秋天,因为秋天硕果累累。
秋天硕果累累是众所周知和有目共睹的,也是天经地义的,因为“春华秋实”,这是大自然的规律。秋天硕果累累更是令人振奋的,走在河塘边,满河满塘是菱藕;徜徉林阴间,探头探脑是瓜果;迈步田野上,波浪滚滚是稻禾;涉足饲养场,前呼后拥是鸭鹅……走进秋天里,真正是想要什么有什么、想吃什么有什么,就连少不更事的孩子,都会情不自禁地哼哼起那首家喻户晓的歌谣:“黄澄澄是梨,红彤彤的是枣……”他们兴奋之余,或许还会老气横秋地瞎叨叨:“秋天的蛋,好当饭。”当你纠正他们说:“不对!是春天的蛋,好当饭。”他们或许又会固执地回答说:“秋天比春天还有得吃!”秋天确乎是最有得吃的季节。人有得吃,就长肉、长力气;家禽有得吃,就一个劲地下蛋;下蛋多了,不就好当饭吃了么?“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是最令人欢欣鼓舞的时刻。不过,秋天也有令人揪心和犯愁的时候,那是因为农作物的收成太好了,丰收之后吃不完,又藏不住、运不出、卖不掉,于是只能眼睁睁地任其霉烂坏变。丰产不能“丰收”,硕果累累变成了硕果“累累”,这倒真的是个问题。
我喜欢秋天,还因为它不浮华……要说喜欢秋天的理由,抑或是无可穷尽的,正如自古以来就有许多文人墨客,他们可以从各个方面、各个角度把春天描写得无比艳丽美好一样,乃罢。
秋天也许确实有点可悲,因为她毕竟“活力”不如春天、“热烈”不比夏天,甚而至于“耐受力”也不如冬天。但我却固执地认为:秋声未必尽寒色,落叶更非都冷冷。是的,秋天应该是值得我们珍视和留恋的,秋天应该得到我们更客观、更公正地看待。当然了,我们看待其他一切事物也应该如是。
在福州吃鼎边糊
那天与朋友闲聊,他说他想回福州老家去“看看”,就是缺个伴。我说我觉得在家里憋得慌,正想出去遛一遛。我俩一拍即合,于是第二天就成行。我没去过福州,朋友说那里很好玩的,有景色宜人的乌石山风景区,有别开生面的国家森林公园,有历史渊源深厚的三坊七巷和朱紫坊建筑群,还有景色虽然比不上浙江杭州的西湖、规模虽然比不上我们江苏镇江的金山寺,但也游人如织、足以令人流连忘返的同名好去处……
设想如同理想,总是那么美好。然而盛夏时节,追着毒辣辣的太阳南行千儿八百里,实在是个错误的选择。殊不知,那里虽然比我们这里更靠近大海,但给人的感觉却更加湿热难耐;置身于彼,如同置身于天地合一、硕大无朋的蒸笼里。不得已,我们到达那里后,只得整日猫在宾馆里的空调间里“纳凉”,这次出行似乎就是为了心无旁骛睡大觉。朋友觉得不好意思,似没尽到地主之谊,更有诓骗朋友之嫌,于是他一次次满含歉意地说,待稍微凉快些,我带你出去吃鼎边糊,那小吃在我们这里是最有名的。鼎边糊?我不明就里,也懒得问,心里却想:既然是这里最有名的小吃,还真得出去尝一尝,不然就真的有虚此行了。于是当朋友再一次提及那三个字时,我怀着强烈的好奇心,兴致勃勃地相跟着出去了。
来到大街上,我们选择一家比较干净、宽敞的小吃店坐下了。朋友用纯熟的当地话大姥姥地吩咐店主说:“鼎边符(糊),两碗;再来两块煎饼,两块米糕!”很快,所点吃食一盘子端了上来。我定睛细看那热烫烫的碗里,分明就是汤汤水水的米面疙瘩;用勺子在碗里搅一搅,竟蒸腾起一股浓浓的、难闻的海腥味;再用勺子勾起一点,小心翼翼地送进嘴里,果然腥膻得利害。
这就是福州最有名的小吃?我实在不愿恭维。
朋友似乎看出了我的尴尬,便也显得很尴尬。他不好意思地说:你不喜欢吃这个?呵呵!其实这东西真的很好吃的,你可能没吃惯。要不,我们吃其他的吧?我急忙说,不用了,不用了,我是怕烫。朋友半信半疑,并似乎是为了证明这东西确实好吃,就闷下头去恣意地“呼噜”了起来。看他那模样,无异于是在享受饕餮大餐。
朋友一边吃,一边煞有介事地向我介绍说,这东西的主料是米粉和蚬子、蛤蚧、虾米、丁香鱼干等各种海鲜;做法很简单:将水磨的米粉调成糨糊状,一层层地刷在烧得发烫的铁锅边沿上,待米浆被烤得半熟结饼后,直接铲入锅底正在煮沸着的海鲜汤料中,再加盖熬制一会儿就成了,所以名叫鼎边糊或锅边糊。我恍然大悟。他接着介绍说,将各种海鲜放在一起煮沸,汤汁会变得非常鲜美可口;如果吃时再往这碗里放些葱和香菜等佐料,这东西吃起来给人的感觉就更加鲜香嫩滑了。他说着,还真的又往自己的碗里加了些葱和香菜,并用勺子用心地搅了搅,然后舀起一勺子痛痛快快地送进了嘴里。
鲜香嫩滑,何以见得?朋友絮絮叨叨地说这些,大概是想助我食欲,但尽是溢美之词,肯定是言过其实了。我苦笑笑,在心里。
朋友接着说,你别看这东西看上去不怎么样,来历可不简单呢!于是我饶有兴趣地继续听他讲故事。他说,在明朝嘉靖年间,倭寇对我国东南沿海地区骚扰得利害,百姓苦不堪言。军事将领戚继光奉命带兵入闽剿寇,为民除害,得到了黎民百姓的真心拥戴。有一天,我们这里的许多人正准备设宴犒劳戚家军,准备了许多海鲜,却突然又传来了倭寇将要前来袭扰的消息。戚家军饭还没吃,饿着肚子怎么迎战杀敌?大家心急如焚。情急之中,有人手忙脚乱地将各种海鲜一股脑儿地下了锅煮成了一锅汤,又将大米在水里稍微浸泡后磨成糊状,然后用刷子刷于滚烫的铁锅边,再将片刻将熟的米糊饼直接铲入大锅内……片刻工夫,一锅锅汤汤水水的吃食就做成了,味道竟出奇地鲜美。戚家军吃饱喝足后,操戈上阵,奋勇杀敌,很快就荡平了倭寇。从此以后,这种做法和味道都很独特的吃食就在我们这里流传开来了,并且美名远播。
这鼎边糊里居然蕴含着爱国主义和缅怀民族英雄的情怀,我的感情似乎受到了触动,于是便也“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然而由于还是害怕腥膻,那吃相终究有点装模作样。朋友不知不觉,他一边大快朵颐地吃着,一边继续热情如炽地介绍说:在我们这里,鼎边糊几乎人人都会做,家家都常吃,街头巷尾也到处都有人在吆喝、在买卖这种吃食;它与油饼、春卷、糕点等搭配着,几乎成了我们这里人们早晚的主食,也成了我们这里的一种饮食文化和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朋友平时不怎么健谈,这会儿竟如数家珍,缄不住口。是什么原因让他打开了轻易不愿打开的话匣子?我正纳闷,他却继续情不自禁地絮叨了起来。他说,在我们这里,这鼎边糊不仅土生土长的福州人爱吃,就是住久了的外地人也爱吃。尤其是立夏那天,种地的农民更是非吃不可,因为立夏标志着我们这里农忙时节已到,再不瞅这时机痛痛快快地吃一回,往后就没时间了。吃过了,也好铆足劲下地干活。而且这天每家每户不仅自己做着吃,还争相邀请或赠送给左邻右舍一起品尝,因为这是一种联络感情、融洽关系的好机会和好方法,谁都希望邻里之间的关系、感情能像刷鼎边糊一样,“一纹(刷)就熟”。至于旅居海外的福州人,就更忘不了这种吃食了,他们一听到“鼎边糊”这三个字,不仅会勾起那食欲,还会如同听到了久别的乡音、见到了久别的乡亲,触动了久违的乡情一样,甚至会忍不住掉下思乡的眼泪……
朋友重感情,他说着说着,声音竟有点哽咽。他长年客居在我们江苏常州,确乎也是一个异乡人。朋友的“絮叨”触到了我的感情深处,于是我也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小时候吃过的一种类似于这鼎边糊的面食。在我们那里,那面食俗称“满锅摊”,做法也很简单,就是将面粉调成糊状后,满满地摊刷在滚烫的铁锅上,待面糊被烤成一张凉帽似的大饼后,再往这“凉帽”上抹些香油,撒些白糖、香葱之类的调味品就成了。这“凉帽”的一面被烘烤得硬硬的、脆脆的,另一面却依然保持着絮状和绵软,吃起来既十分香脆,又非常糯甜,还有一股子韧劲,耐嚼耐饥,是干重活、累活得好饭食。那时候在我们那里,家家户户的生活都很拮据,缺吃少穿,而这面饼货真价实,费粮食,因此只有干重活、累活时才会弄着吃,其他时候是不能随便品尝的。也许正因为它如此“珍贵”,所以那时饥肠辘辘的我们就更加觉得好吃和想吃,以至于至今想起它来,仍会满口生津,并情生波澜,难以释怀。
是的,不管是谁,从小在记忆里、心灵里,乃至生命里留下过痕迹和烙印的东西,会梦萦魂牵你一辈子,怎么也忘不掉;那模样,那感觉,那味道,那情愫,耿耿于怀。这实在不是因为我们“吃惯了”,而是因为我们对它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情结……我似乎突然明白了朋友为什么对鼎边糊那么情有独钟,那么难忘和爱吃。于是我出于对朋友和朋友情感的尊重,也出于爱国主义情怀和对戚继光等民族英雄的缅怀,大口地吃起了鼎边糊,毫不做作。此时此刻,我似乎再也感觉不到它那浓烈的腥膻味道……
去婺源看油菜花
近年来,每到仲春时节,人们常常会不约而同地念叨起同一个话题——去江西婺源看油菜花。呵呵!春天来了,天气暖了,百花开了,人心“痒痒”得难受,于是只要工作不是很忙的、事情不是很多的、腿脚不是不便的,尤其是那些退休以后赋闲在家、生活悠闲得可以且游兴正浓的老头、老太,便都兴致勃勃、蠢蠢欲动,想瞅那春暖花开的大好时节出去走走看看,开开眼界,长长见识,也好顺便“陶冶”一下自己的情操。人们相约相邀、你呼我应,似乎不再着眼于经济。也是,现如今人们的经济收入普遍增加了,皮夹钱包普遍鼓胀了,说话做事就是任性,来一次说走就走的远足根本不是问题。
还别说,江西婺源的油菜花久负盛名,那嫩黄色的油菜花漫山遍野,鲜艳油亮,热烈奔放,温馨喜庆,确实美丽得可以,去那里后回来的人都这么讲。因此,去那里一游也是我积久以来的念想。这不仅是因为我从没有去过那里,对那里充满了好奇和期待;也因为我年少时曾经当过“护花使者”,与油菜花结下过难解之缘。
想当年,我曾独自一人背负着几十斤重的喷雾机,废寝忘食地在一望无际、蔚为壮观的油菜田垄里来回参梭跋涉、喷洒农药,因为我是生产队里专门负责农作物防病治虫工作的农技员,我得恪尽一个“庄稼大夫”的职守。当然了,我废寝忘食地恪尽职守,也是为了多挣工分,以减轻父母对于家庭的经济负担。为了多挣工分,减轻家庭经济负担,我也曾经不止一次在油菜长得最欢势、花朵开得最烂漫的时候,偷偷地钻进它们的怀抱,悄悄地匍匐在它们的身下,贪婪地割那赤嫩的青草。钻在它们的怀抱里割草时,我曾经以最近的距离嗅闻过它们的芬芳,以最佳的视角偷窥过蜜蜂们忙忙碌碌地在它们中间飞来蹭去、勤奋采蜜的样子,并以最猥琐的方式接受过油菜花一遍又一遍热烈而亲切的摩挲。可是,那时候的我经常饥肠辘辘、食不果腹,最关心的是多割草、多挣工分,因而对于油菜花的壮观、艳美、芬芳和百般“示好”全然不觉,表现得极是木讷和淡然……
前不久,我与几个朋友相约着一起去踏访被定位为中国历史文化古镇的焦溪老街。踏访完毕,饭后茶余,有人动议是否顺便去攀爬一下近在咫尺的秦望山。此山位于焦溪老街东侧的常州和无锡两市交界处,不是很高,也谈不上有多美,甚至有些丑陋,因为前些年当地人无序采石,导致它千疮百孔、面目全非。但丑陋得可以的小山得名“秦望”却有点来头,据传2000多年前,一统中华的秦始皇嬴政曾经临幸此山,并登高远望……
我们全都欣然前往。到得山前,竟发现没有一条像模像样的上山道路。但大家依然兴趣盎然、毫不犹豫地竞相顺坡而上,似乎都想沾点王者之气。攀爬间,我们发现此山果然左缺右损,衰草萋萋,了无生机,一无“是”处。然而既来之,则安之、“不到长城非好汉”,于是我们又都有所期待地继续奋力登顶。还别说,当我们站上最高处,学着始皇帝那范儿放眼远眺时,还真的在山的北侧的田野里看到了一处绝佳的景色。我们喜出望外,神情也都不由得为之一振。直觉告诉我们,那是一片嫩黄色的油菜花。
呵呵!那是怎样的一片油菜花啊!从高处望过去,只见它们左一片,右一块,近一条,远一带,像锦绣,如绸缎,似彩练,胜火花,就那么随随意意、洋洋洒洒地与其他色泽的庄稼间或着镶嵌和点缀在以绿色为基调的大地上,整体看上去酷似一幅巨大的、色彩斑斓的油画,倒也充满了诗情画意,别有一番情趣。它们虽然不能让人感受到近距离观看时的那种靓丽和艳美,却能够让人感受到一种特有的、难得一见的朦胧和曼妙;它们虽然不能让人感受到置身于大面积油菜花中的热烈和壮观,却能够让人感受到一种来自于植物界和大自然的含蓄和淡雅……面对此情此景,我忽然觉得:要看油菜花,何必去婺源?
是的,要看油菜花,何必去婺源?法国著名雕塑家奥古斯特·罗丹不是早就说过么:世界上并不缺少美,缺少的只是善于发现美的眼睛。这话换一种说法就是:世界上到处都有美,就看你能不能够发现它。斯言还真说对了。那就让我们先别“任性”地急着往外面跑,而是先学会乐观地看待生活乃至一切、调节好自己的心态吧;这样,才会真正让自己拥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做好了这样功课再出发,一定会发现更多的美丽,收获更多的快乐。不然,兴高采烈地出去,无精打采地回来,那就真的是“任性”了。
作者简介:
刘光俊,常州武进人,现供职于武进区公安分局,系全国公安文联会员、江苏省公安作家协会理事、常州市作家协会会员、武进区作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