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名远播的二陆草堂位于上海市松江区的小昆山上。小昆山地处九峰(上海市松江区境内十几座小山丘的总称)最南端,列九峰之末。
小昆山虽小,但名山不在高。宋代王安石就诗咏此山云:"玉人生此山,山亦传此名。"王安石诗咏的"玉人"即为西晋文学家、书道家陆机(公元261年-303年)、陆云(公元262年-303年)"二陆".
咫尺的小昆山,林木苍郁,阴翳蔽日。在山的西坡,路旁竖有一石,上刻陆机的《怀土赋·序》:"余去家渐久,怀土弥笃。方念念之殷,何物不感?……"寥寥数语,将作家的念念归怀乡之情披露无遗。
行至半山腰,便是二陆草堂,草堂共分两进,前排大门上方悬"二陆草堂"横匾。后排门上亦挂一匾,上书"太康之英".中心是庭院,右首有一阁楼似的飞亭,名为"婉娈亭",取人人陆机诗"仿佛谷水阳,婉娈昆山阴"之句。草堂所有这个词屋顶以茅草苫覆,经永久风雨剥蚀,决然腐旧。堂内大理石底座上有陆机胸像。窗边另有二陆雕塑,一坐一立,坐者为陆机,左手展卷,右手握管;立者为陆云,左手反面,右手持卷。二人姿势皆郑重、恬然,"二陆"10年苦读场景在此得以重现。
二陆草堂是陆机、陆云芳华幼年时起居念书之所。陆机,字士衡,西晋吴郡华亭昆山(今上海市松江区小昆山镇)人,吴国华亭侯陆逊之孙、大司马陆抗之子,史称"稀奇异才,著作冠世".吴国卒读后,陆机与弟陆云退隐同乡,吟诗作赋,著述颇丰,以《辨卒读论》《吊魏武帝文》和《文赋》最为出名。陆机所书的《平复帖》户口华夏书道史上墨客书道之肇基,华亭字画权威董其昌称其为"盖右军当年,元常以后,唯存此数作为希代宝".陆机的《文赋》则被认为是我国汗青上第一篇系统的文学创作理论着述,对文学创作提议了一系列新奇独到的见识。
陆云是陆机的胞弟,所作诗文重藻饰,以短篇见长,尤以文论劝化为大。同期他亦然西晋要紧的书道家,所书《春节帖》被选入《淳化阁帖》。世传陆云乃神童,6岁时即有妙文子女构,东吴文学众人闵鸿对其极为歌颂:"此儿若非龙驹,也当是凤雏。"陆云16岁时被推选为贤达。虽能力不及陆机,但持论有过之。在刘勰的《文心雕龙》中,陆云的文学创作和文学理论建树获很高评估。
草堂里阵列降落机昆季为数未几的着述复成品,还阵列有唐代书道家陆氏后裔陆柬之誊录的《文赋》影印件。
草堂正厅厅柱上写有"瞻念古今于片时,抚四海于刹那"的楹联,这是《文赋》里的名句。后排屋宇大门两旁则书有"二陆著作雄万代,草堂灵气贯千秋"的楹联。
出得草堂,再沿崎岖山径登攀至山顶,见一亭屹立,是为"华亭",取意于松江华亭旧称。亭内横额上书有"鹤唳华亭"四字。此时,夕晖西斜,透过林木裂缝从亭后射来,变成一起富丽的暖黄光束。
由此亭再往北,路过九峰寺,寺后便是二陆念书台。这是一方不大的平台,靠南是陡峻的崖壁,横刻有"二陆念书台"五字,其下方另竖刻斗大的"凌云"二字。
念书台有一张石桌、四个石凳,皆取人人天然,不磨不琢。遥心田以前,陆氏昆季10年退藏于此,晨读暮诵,苦心孤诣,在这阔别宣闹、幽背静雅之所笃志研读,难怪能写出传播悠远的绝代之作。
陆机14岁时,父丧伯没意思;20岁时,吴国卒读,两位兄长又战死疆场。国破家卒读,多事之秋,陆机便与陆云退藏老家华亭,闭门勤读。满腹家仇国恨,一腔报国之志,在胸中昼夜翻涌。
公元289年,在小昆山上豹隐10年的陆氏昆季同赴洛阳,为西晋重臣张华所器重。"二陆"的到来,使妥贴时洛阳的文学闻人张载、张和谐张亢三昆季名气为之减降,可见其二人的重量。
但是运道多舛,世事难料。公元303年,时年43岁的陆机在挞伐长沙王一役中任前卫都督,悲惨兵败,遭谋害诬陷致死,惨被夷三族,"士丘八痛之,莫不流涕,全国咸伤之".其弟陆云受牵连,随后亦被杀,时年42岁。陆机临刑前仰天叹伤:"欲闻鹤唳华亭,可复得乎?"
300多年后,唐太宗盛赞陆机:"百代文宗,一人云尔。"
"念书人去剩荒台,岁岁春风长野苔。"历经风雨沧桑,汗青烟尘已风骚云散。立于念书台前,我亦不由口占一首,以寄心迹:文赋平帖冠千代,昆冈二陆绝世才。山中哪闻鹤长唳,此地空余念书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