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温何的问题,本是件小插曲,可渐渐的,这件小插曲成了苏弦的常态,有一次,连续隔了三天都没有收到温何的短信,苏弦竟然忍不住主动发过去了一个。
她其实是担心这个天天出现在自己手机里的人是不是遇到什么困境了,但没想过她这个主动带来的后果。
后果就是温何因为这次主动,变得更加的有信心了。
苏弦因此觉得挺困扰的。
作为大二的学生就能够进入手术室现场观摩,这是莫大的荣誉,一般情况下,只有到大三下学期或者大四,才会有这个机会,而且必须是佼佼者。
但左月尧不同于常人,他虽为大二,学习的进程却比别人快很多,连他的教授都觉得有幸能带到这样省心的学生。
虽未有操作,但整场手术下来也已五个半小时有余,这算是左月尧取义的决断,瞬间就弄得不开心了,她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为什么左月尧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
当手机铃声响起的那一刻,苏弦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瞬间就意识到了什么叫雪上加霜。
是温何打来的电话。
她看了看左月尧,又指了指手机屏幕:“能接吗?”
她原本的意思,是想当着左月尧的面跟温何说清楚,结果当左月尧把手机还到她的手上,苏弦按下接听键,喂了一声后,人不见了。
左月尧走了,速度快得跟插上了翅膀似的!
苏弦目瞪口呆的看着左月尧离去,使劲的跺了跺脚:“师哥!你属驴的是不是!”
左月尧给了她一个看起来很决绝的背影,然后消失在了拐角处。
话筒里传来温何的声音。
“苏弦?怎么了?跟谁说话啊?”
苏弦抹了一把不存在的鼻涕,又气又委屈的对着话筒喊道:“温教官!你害死我了你!”
随即挂断了电话,追了出去,可哪里还有左月尧的影子,苏弦找着找着突然不想找了。
他们偶尔也有吵闹,但也仅限于事后就忘的短暂争吵,像今天这样脸红脖子粗的,还是第一次。
当然,脸红脖子粗的是苏弦本人,左月尧那位大爷,虽不吵不闹,但比吵闹还让人心烦!
苏弦恨恨的回到了宿舍,将脚上的鞋子噼里啪啦的随意扔在了地上,然后爬上床,把被子蒙在头上。
这是她惯有的发泄方式。
在被子里,苏弦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为什么左月尧要这样,越想越来气,越想越觉得窝火。
左月尧啊,那个稳如泰山的人呐,今天这举动,跟小孩子有什么区别!
小孩子!
苏弦埋在被子里,恨恨的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