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得从我初二的时候讲起,有一个星期天我在家里楼上看了几个小时的电视之后,头脑是比较模糊的,意识到自己该下楼去吃饭了。当我下楼梯的时候,夕阳光斜射在楼梯的墙上,外面的天气是那么的好,可是噩梦就这样开始了。我也不知道当时是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下一秒钟一声巨响,然后我平躺在凉凉的地板上,那一霎那我是没有什么感觉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过了几秒后,我坐了起来,手不经意摸了一下头,犹记刚才那一声巨响是我的头与楼层的梁碰撞发出的,这一摸让当时幼小的我吓得不轻,摸过头的手全是红红的血,那种刺眼的红,再看一下地面,全是血,我以为没什么,真的觉得没什么的,第一意识没有想到我要快点找我的父母救我,可能当时没有意识这种严重性吧!思前想后,我还是走下楼,我的父母都在楼下,我看着他们的背影,想了好久,才叫了一声“爸爸妈妈”,在我叫出声的时候,我大声的哭出来,我怕,我怕,当时我父母对我这突如其来的大哭也是很一头雾水,就问我干嘛呢?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只是把捂着头的手放下来,把手掌张开给他们看,全是血,我的爸爸妈妈一看都很快的从门口那里冲进来,我的妈妈脸都吓白了,只能是拼命地用围在她的腰间的腰围不停地擦我手上的血,擦我脸上的眼泪,我的爸爸也是连忙抓着纸巾帮我擦去那些血,两个人急急忙忙的问我怎么会这样,我不知怎么说,只是拼命的哭,他们也是没办法,他们意识到这是很严重的事,于是只能想说要快点去找医生。因为当时正值下班时间,路上的人是很多的,塞车是很厉害的,我爸爸的车是无法开动的,于是最后只能让我妈妈用单车载我去医院,我坐在车后座的时候,拿着纸巾的手抵住头,血不停的流出了,厚厚的纸巾沾满了血,路人都用讶异的眼光看着我。天空是那么的灰暗无光的。
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下,我的妈妈是多么想快快到达医院,但是风是那么大,我们是逆向行驶的,看着我妈妈迎风艰难前行的背影,她胖胖的身体是僵硬的,后背也不时渗出汗水,浸湿了她的衣服,那一刻我多后悔自己给她带来的伤害,那一刻她是多么的害怕,我没有办法给她任何力量,唯有擦干眼泪静静的坐在后面不与言语。到了医院,那时已经快要关门了,医生已经准备走了,幸好刚好走过一个认识的叔叔,妈妈连忙喊住叫他帮忙找一下,我到现在都还是很清楚当时我妈妈那种近乎恳求的语气,快要透支的感觉让我真的很心痛,我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这样我的妈妈就不用这么伤心了,可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我的妈妈在我受到伤害的时候,她那种想保护的****是这么强烈啊!很快那医生就走回来了,他把我带到了手术室,那手术床上那白白的床单让已经疲累不已的我只想好好地睡一下,于是我很利索的躺了上去,真的可能是什么原因,我没有感觉到什么痛处,只是血一直在流而已。
那个医生我想是导致我这些年来受的这些痛苦的一个很大的罪魁祸首,我恨他,发自内心的恨他。虽然我们早已知道像他们这些乡镇医院的医生技术不行,但没想是这么的差。他先是检查我的伤口,说是已经在头盖骨正中间裂开了一个大口了,要看一下有没有伤到头盖骨,把他的一根手指头伸进我的伤口,幸好没有。但是因为是裂开了一个大口,所以要缝一下,也不可避免的要把伤口周边的头发剪去。当我的头发被医生剪下的那一霎那,我的妈妈走了进来,在她朦胧的泪眼下,我裂开的伤口无疑是给她一个巨雷般的打击,她吓傻了当时,大颗大颗的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试问能否想象到一个妈妈在女儿面前哭成像小孩子那样的,很凄切的哭泣。坚强的我这样对着我妈妈说,没事,不疼!不用怕啊!妈妈哭得更厉害了,医生叫她到隔壁休息室去坐一下。我在一墙之隔的手术台上做缝合伤口,那种剧痛是我今生所不能忘怀的,这也是我恨这个医生的原因。本来设备就已经相当简陋了,这是客观因素。但是这医生技术不好就是他的问题了。虽是给我打了局部麻醉,但真的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给我打,我清醒着地感受着这份痛。针插进皮层的那一瞬间是感觉到麻麻的,但是在每一针之后都要用剪刀剪断线,那剪刀我估计是生锈或是几百年没用过了,连剪一个小小的线都需要就是费九牛二虎之力的,像锯床脚那样老是锯不断的,一次都要很久才能锯断。我真的痛得想哭,但我忍住了,我在想,如果我哭出来了,而且是哭得很凄厉,做妈妈的作何感受呢?于是我告诉自己不要哭,咬紧牙关,很快就会过去了。就这样噩梦的一天。
也许真的是这伤口是比较致命的,幸亏捡回一条小命,但是它却给我留下了一个很严重的后遗症,这是我折磨我多年的病,天气热的时候,我会头痛,整个人都处于晕眩状态。还记得有一年夏天,高一的时候。有一天下午,数学课,教室外面那是烈日当头,教室里面似乎没有是没有空气的感觉,天花板上转动的风扇吹袭而来的都是热气,有的同学是在拼命得擦汗,有的同学已是昏昏欲睡了,而我就在老师眼皮底下,风扇下面,每一阵风吹向我的时候我都会打一个冷颤,鸡皮疙瘩也会随之而来的。可能在老师眼里我是这么认真的在听她的课,却永远都不可能知道我是在向病魔抗战,这样闷热的环境下我整个人是晕眩的,我的额头是热的,我的太阳穴是痛的,而且太阳穴两边是在不停地跳动的,好像就要跳出来似的,压根就没听老师讲课的。可以说从那一年开始,几乎每一年夏天我都会这样的,每一堂课我都是这样度秒如年。
我想摆脱这样的伤痛,可是我不知该从何做起,我想华佗在世也许还是不能帮助我,就像当年没能治愈曹*的头痛病一样。但是这样的伤痛时刻提醒找着我,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翼翼,切不可马虎应付。我将以此为鉴,作为我铭记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