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主页 > 美句 >

322自横是野渡的救赎

更新时间:2022-05-28 21:26:18

  九点整,关仲雍教授在医科大开讲,主题是解离性障碍在多重人格上的临床运用。

十点半,讲座结束。

校方专门给关教授准备了一间休息室。

“关教授。”助理正等在休息室的门口,“有位姓陈的先生找您。”

关教授稍微失神了片刻,推开门进去。

“就知道是你。”

陈野渡抱着手坐在沙发上:“那你应该也知道我为了什么而来。”

关教授放下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坐到陈野渡对面:“不管你想知道什么, 我都无可奉告。”

陈野渡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桌上的文件:“看完了再给我答复。”

关教授伸手翻了几页。

桌上有两份文件,一份能让他后半生富贵荣华,一份能让他牢底坐穿。

他放下文件。

“考虑好了?”

他根本没得选:“你想知道什么?”

陈野渡收起伸直放着的腿:“你给我做过两次催眠治疗,那两次你掩盖了什么?”

*****

傍晚,陈野渡回到方山别墅, 刚好陈知惠在。

他一进来陈知惠就闻到了, 他喝了酒。

“回来了。”

他并没有醉,走路很正常, 正常到有点机械:“我要睡会儿。”

陈知惠能感觉到,他情绪很不对:“晚饭呢?吃了吗?”

他没回答,进了卧室,把门锁上。

陈知惠前去敲了敲门,但没有得到回应。

十二小时后,天亮了。

陈知惠再次去敲门。

“野渡。”

房间里毫无动静。

陈知惠大点儿声音:“我们谈谈。”

陈野渡还是不给回应。

十八小时后。

陈知惠再也坐不住了,用力捶门:“陈野渡,你吭个声。”

陈知惠怀疑陈野渡安眠药吃多了。

“再不吭声,我砸门了。”

他毫无反应。

陈知惠立刻叫来保安,帮忙砸开了门。

房间里窗帘紧闭,一点光都没有,有种缺氧的压迫感。

陈知惠开了灯,目光扫过房内, 看似一切正常, 没有血迹, 没有药片, 没有任何能用于自残的凶器。

陈野渡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似乎还在睡。

陈知惠走到床边:“野渡。”

他有严重的失眠症, 睡这么久太不正常了。

他这样躺着,像个死人。

“你说说话。”

陈知惠颤着手去摸他的颈动脉,想要确认他还活着。

他突然睁开眼。。

陈知惠重重松了一口气。

“姑姑。”

他很少这么正儿八经地叫陈知惠。

陈知惠答应:“嗯。”

他睡了那么久,眼睛却通红,声音是哑的:“我很难受。”

陈知惠眼眶湿了:“哪里难受?”

他看着屋顶,眼睛里空荡荡的:“我知道为什么会有周自横了。”

他闭上眼:“原来他是来救我的……”

陈知惠没有听懂。

“野渡。”

他没有睁开眼。

陈知惠把医生叫来了,给他打了针。

又过了七八个小时,方路深也来了,在床边说了很久的话,好话歹话都说了,该骂的不该骂的也都骂了。

总算有点用处。

床上那個“半死人”终于睁开了眼,坐了起来:“我饿了,要吃香菜肉粥。”

“终于肯醒了。”

方路深给他点了一份香菜肉粥。

他一言不发地喝完了粥。

“还要不要?”

“吃饱了。”

方路深拉过来一把椅子,揣着手坐下:“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别憋着。”

对方来了句:“你是谁?”

方路深被他搞蒙了:“陈野渡,别逗我。”

“我是周自横。”

他躺下继续睡,之后就再也没醒过。

从他回来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十八个小时。

本家那边不知道从哪儿得到了消息,陈尚清连夜带人来了方山别墅。

陈知惠把人拦在门口:“你来干什么?”

“让仇医生给他看看。”

就是那位说陈野渡是间歇性性失忆,且最擅长电休克疗法的仇医生。

陈知惠被逼得忍无可忍了,情绪终于爆发,红着眼吼:“你们谁都不准进去!”

陈尚清总是那一副高高在上的长者姿态:“我若是不管,他能把自己折腾死。”

“你别假惺惺了,野渡会变成这样,都是你一手造成的。”陈知惠冷笑,“怪不得母亲不让我回来,怪不得她说陈家太脏了。”

陈尚清气极,手高高抬起,巴掌差点落下。

陈知惠仰起脸,毫无畏惧:“今天就算你把我打死,我也不会让你进去。”

陈尚清到底没有打死他唯一的女儿。

*****

门铃响。

秦响起身去开门。

“好久不见。”陈知惠说。

秦响一只手放在腹上,让开路:“您进来坐。”

陈知惠摇了摇头,不进去了:“小响,你帮我救救野渡吧。”

*****

野渡和自横会融合,谁都不会消失,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因为自我救赎变成了两个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