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王鼎是被画了一个绿色的圈”李雨果不解问道。
“因为他叛变了,不过这次我跟议会商量了,从现在开始,你填补第十位,以前第十位是吴杰,不过后来病死了,他也是你的好友。”南千寻将一块牌子递给了李雨果。
李雨果展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字。
十:刀佛南牧云。
刀佛南牧云是我么
适应了一下所在的环境之后,李雨果也知道了自己的处境。
他们南家是神农山的六大区域之一,同时也是自愿最丰沛的地方。
神农山有四大家族,南家就是其中之一,南家有大量的昆仑奴在棉花田和矿场工作,昆仑奴便是那些皮肤黢黑的人,和黄金城的玛尔雅遗族类似,基本上都是被压榨的对象。
耳边传来了鞭子抽打的声音,李雨果依循着声音走了出去,发现是几个太保正在“惩罚”一个女佣,因为这个女佣的孩子偷吃了厨房的东西。
人们看到了李雨果,也纷纷点头尊敬的说道:“少爷。”
“这是怎么回事”李雨果问道。
一个叫安东尼的太保说道:“这个女人,她纵容她的女儿偷吃我们的食物,按照规矩,得三百鞭。”
“三百鞭那不是要将人给活活打死”李雨果皱眉说道。
安东尼笑道:“少爷您忘了啊,以前您打死的人可不在少数。”
“有么”李雨果冥思苦想,但也想不到具体的记忆。
因为最近他感觉到记忆似乎发生了改变,而且还忘记了很多东西,也就没去质问这些“曾经”的事情。
鞭子不断的落在了妇人的身上,那妇人已经伤痕累累,眼瞅着就要被打死,李雨果说道:“一百五十下就差不多了,毕竟人要是死了,我们的工人就又要少一个。”
太保已经泄愤完毕,故而也就没有追究下去,朝着那妇人恶狠狠的说道:“这次是少爷为你说好话,但凡有下次,直接拖去关水牢里面!”
妇人在地上磕头,泪眼朦胧。
妇人在几个女佣的搀扶下,她逃过一劫,来到了宿舍中,女儿哭得一塌糊涂:“娘,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没事,新来的少爷救了我。”妇人说道。
少女说道:“娘,那个少爷不是神农山的人吧我刚才看到他好像很同情你,但为什么大家都说他以前很狠毒明明他是第一次来神农山啊……”
“那都是他们的计划,也许这个少爷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吧。”
“我们要不要告诉他,这里的人欺骗了少爷”少女说道。
妇人捂住了她的嘴巴:“傻丫头,瞎说什么呢!”
少女撅了撅嘴就不敢说话了。
而这个叫做“凯里”的妇人,却看着外面那坐在大树下发呆的少爷,若有所思。
她心中想着,也许我们昆仑奴的悲惨命运,他能改变吧
但是很快,凯里就将心中的幻想给推翻了,如果李雨果也是这样的人,那么她的告诫恐怕会招来杀身之祸。
自己死倒是没关系,万一女儿也因此遭殃,那就完了……
凯里是种植园的工人,说是工人,其实更类似于奴隶,她的合同是终身劳动制的合同,这就意味着她出生到死亡,都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南家的。
包括自己的女儿,以后也会和她一样,因为昆仑奴的孩子也是地主的财产。
“娘,为什么你被人欺负,爹不来帮忙呢”少女问道。
凯里看向了远处的魔晶矿山,她叹了口气:“你爹现在正在辛苦的工作,每个月只能回来一次,你答应我,娘亲现在遇到的任何事情,你都不许跟你爹说。”
“娘,其实……其实我看到了,在三天前那个太保欺负你的事情。”少女说道。
此话一出,凯里的眼睛就红了,就在三天前,在马棚喂马的时候,有一个太保就将她抱了起来,然后放在了喂马的马槽上狠狠的“侮辱”了,对此她只能咬牙承受。
“也不能说。”
“嗯……”
李雨果来到了种植园中,不过种植园的太保对他都十分的客气,还有那些正在忙碌的昆仑奴,也都不敢直视李雨果。
人们卖力的干活,脸上没有劳动的喜悦,有的只是对前途的迷茫和对生命的担心。
李雨果只觉得这种表情他很熟悉,似乎是从哪里见过,可也想不出来。
又一辆马车行驶了过来,大黑马的嘶叫,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回过头去,发现了里面都是被关在车笼子里面的昆仑奴,他们一个个面如死灰。
若不是那一双双清澈的眼睛,李雨果还真就无法第一时间认出来。
身边的太保说,这些都是新买来的昆仑奴,是要送去矿场的,但采集魔晶矿很危险,稍不留神就会引发塔防,所以对昆仑奴的消耗十分厉害。
李雨果也是十分惊讶,因为这里的人,完全将昆仑奴当成了消耗品。
到了夜里,李雨果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这是一间设施很完全的房间,床铺和家具也都很干净。
他拿下来一本书,随便的翻阅了起来,不过就在这时候有人敲门。
“进来吧。”李雨果说道。
话音刚落,外面就来了俩个女郎,这俩个女子皮肤白皙,一头金发,看起来是十分的妖娆美丽,而且衣服穿得也是十分大胆。
虽然说比不上南千寻的姿色,但在这南家庄园之中,也算是上乘姿色了。
俩女来在了屋子里,互相看了一眼就要过来给李雨果宽衣。
李雨果不是傻子,知道她们这是要做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本能对这样的方式很反感,他说道:“今天没有兴致,你们退下吧,我一个人静静。”
还没有说完,门口却出现了南千寻,南千寻手持着一盏油灯,她穿着一身洁白的睡衣,头发如同瀑布一般披撒在了肩膀上:“弟弟,怎么了,今天不高兴”
“姐,我以前是一个很残忍的人么”李雨果问道。
南千寻却微微一笑,嘴角轻轻扬起:“为什么那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