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随从离开后,郑新二话不说,一拳擂在平原君的肚腩之上,打得平原君连连后退,跌坐在地。
郑新正要上前继续痛打平原君,却被匆匆赶来的任武给拦住了。
盛怒之下的郑新,哪里肯听任武的话语,扬起沙包大的拳头就要再打,惹得平原君连连后退。
任武死死抱住郑新的手臂,大声吼道:“君欲上将军死耶!”
这才唤回了郑新的理智,一边将郑新往帐外拖去,一边说道:“你呀你,你闯大祸了!”
郑新却毫不在意说道:“某一人做事一人当!”随即在走出营帐前,又转过头对平原君说道:“汝,枉为吾主马服君之好友,名为好友,却害得我家小主人难享天年,黄泉路上,看你有何颜面再见我家主上!”
说完恨恨地离开了营帐!
而瘫坐在地的平原君愣了一会儿,不是晕倒吗?怎么就难享天年了?
想道此处,赵胜一个轱辘便爬了起来,冲到帐门口,大声喊道:“何谓难享天年?此言何意啊!答我!”
而众将如丧考妣般一个个低着头,四散而去,听着赵胜的呼喊,竟无一人回头,更无一人回应。
赵胜还想追将上去,要郑新给个回复,却被帐门口的都尉和卫兵给拦住了。
“王使请回!”都尉生硬地说道,如果说送王使过来时,都尉还存着一分礼貌和尊敬,如今,都尉的声音如北方冬日的寒风,足以冰冻流水,比挡在平原君面前的长戟还要冰冷几分。
好在一旁的随从没有让尴尬继续,一齐将平原君劝回了帐中。
回到帐中,一人小声地对平原君说道:“小人听军士说道,上将军为长平之战殚精竭虑,已是气血不足,又逢君上前来传达王命,原以为王上应予嘉赏,却不想是去职夺权、索拿下狱的王命,一时悲喜之下,气血翻涌,大吐精血,致使气血亏空,军医们都束手无策,言说……”
“言说为何?快快道来!”平原君急切地问道。
随从咽了口唾沫,继续小声说道:“言说:智者早夭,天不假年,寿不久矣!”
“马服君啊!”平原君闻言愣在原地,随即以头抢地,痛苦不已道:“马服君啊!皆吾之过也!皆吾之过也!”
……
哭声传出营帐,渐飘渐远,不一会儿,整个营寨都沉浸在一片哭声中,而这样的哭声更逐渐蔓延道屯田的军卒,蔓延到一旁的民屯……
夜幕逐渐降临,在一片哭声中,我的赵括将军终于悠悠地转醒了。
“水!”赵括悠悠转醒,醒来第一件事儿果然还是要水喝,废话,你躺一天不喝水试试!
一旁的赵启最先反应过来,踉踉跄跄地吼道:“上将军醒了!上将军醒了!”
随即,一旁的任武、郑新等将军迅速围了过来。
“上将军!”
“上将军!好点了吗!”
……
“水!”赵括再次说道。
这次,大家都听到了,很快一盏水被端到了赵括面前。
赵括结果水盏一饮而下,说道:“本君无碍了,诸位不必担忧。”说着还挤出了一丝笑容。
这一丝尴尬的笑容,让在场的将军们更难受了,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几个眼窝子比较浅的都尉,嗷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几个裨将也是默默擦着眼泪。
额,这下子给赵括给整不会了。
自己不过吐点血,多睡了一会而已,这里的将军们哪个不是尸山血海地走过来的,负点伤,失点血,那不是家常便饭吗!怎么弄得要生离死别似的!
“上将军您好生将养!那劳什子千年人参,末将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一定去箕子之国,给上将军取来!”任武在一旁咬牙发誓道。
“什么鬼,怎么还有人参的事儿!还是千年人参!彼其娘之的,你们知道人参是啥吗!还什么箕子之国?哦,对了,党参党参,你们难道不知道:上党就是人参最大、最好的产地?”赵括心中想道。
“到底发生了何事!”赵括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任武于是将赵括晕倒后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军医的诊断和人参之事详尽的报与赵括。
赵括听后,心中已经了然了。应该是系统搞的鬼,这样一来,如果自己三年内没有灭国,那么自己的死自然就是气血两空导致的了。但如果自己灭了国?嗯,不对啊,咱要灭的是燕国啊!关箕子之国啥事!
“拿舆图!”赵括吩咐道。
不多时,一副舆图展开在赵括面前!
这也太难找了吧。箕子,箕子之国在哪啊!
一旁的任武显然看出了上将军的无奈,毕竟他也是研究了半天才找到了那孤悬海外的“箕子之国”!
“上将军,在此处!”任武指着地图的左上角说道。
赵括忙把在地图中央苦苦寻觅的目光移动道任武所指之处,一看不要紧,这一看直接斯巴达了。
箕子之国,箕子,不就彼其娘之的箕子朝鲜吗?
任武又在一旁解释道:“箕子者,商王文丁之子,商王帝乙之弟,商王帝辛之叔父。与微子、比干,在殷商末年齐名,并称“殷末三仁”,官太师,封于箕,在商朝末年,因其道之不得行,其志之不得遂,故离开中原,远走他乡,建立朝鲜之国。”
看着众人求知与崇拜的眼神,任武表示:刚背的,秀一波,就很舒服!
而赵括却陷入了沉思:在咱的预想中应该是先灭燕国,在吞朝鲜,但现在?
这是不是系统给的建议——先灭朝鲜?嗯?好像也有道理哈!燕国毕竟是七雄之一,好不好灭暂且不说,真的灭了得担多大的政治风险啊!
秦国可是在能够单挑六国的时候才开始灭国的啊,一开始只是零敲碎打,远交近攻,慢慢蚕食的啊!
那现在的赵国能以一敌六吗?不用考虑,就一个秦国就够自己喝一壶的。但箕子之国,在他国眼里,只是一个孤悬海外的一个小国而已,非华夏之属,灭就灭了。
只有自己知道那里的土地可是广阔而肥沃得很啊!而且将军队聚集在箕子朝鲜,还能转移中原各国对自己的注意力。最重要的是:咱是去蛮夷那儿取救命药的,师出有名,名正言顺,谁拖后腿谁就是华夏的叛徒。
嗯!有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