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立北的话说完,云子晴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们都忍不住抿嘴笑,气氛甜的腻人。
云子晴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一声道:“你们,先把贝子抱下去好生看着,本公主与墨王殿下还有点事要说。”
下人们纷纷退下,梅花院里只剩下了两个人,云子晴继续说道:“你怎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那么露骨的话,都这么大人了也不知羞。”
“一年不见,公主的面皮越发薄了,难怪看着这么细嫩。”
水立北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果真是滑腻无比,带着微微的红晕。
“好了,不多说了,陛下还在等我。我着急回来,就是想要看你一眼,如今看到了便放心了。”
水立北又替云子晴系好微微敞开的衣领道:“等我。”
云子晴点了点头道:“那,你早些回来哦。”
水立北转身挥了挥手离开了,云子晴站在原地,心情却出奇的平静,好像这个人就从未离开过。
三国联军队伍庞大,但毕竟人心不齐,水立北费尽心思,才终于逐个击破,大胜而归。
大军苦战一年才终于胜利,三国皆献上降书主动求和,取得这样的结果,庆功宴便是不可少的。
刚刚入了夜,宴会便开始了。
皇帝坐在主位上,脸上是难得的和颜悦色,也难怪他会如此高兴,此战一胜,代表着北漠已经成功的凌驾于其他三国之上,成为最强大的国家,至少有20年的时间,邻国不敢来犯。
水立北坐在下首第一位上,漫不经心的看着歌舞,知道的明白这宴会是为他开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只是个事不关己的富贵王侯呢。
云子晴心情也不错,专心的欣赏着眼前的歌舞。
酒喝到了一半,水立北突然站了起来走到皇帝的面前拱手。
“墨王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行礼”
云子晴的眼睛也跟着看了过去,不知道水立北这是搞得哪一出。
“陛下,不过是打了一场胜仗,臣觉得没必要如此奢靡浪费。”
皇帝一听脸上的表情有些怪,随即说道:“墨王勤勉节约是好事,但你为我北漠立下如此大功,若不奖赏一下,岂不是叫天下人说朕苛待功臣”
水立北唇角一笑,继续说道:“若是陛下真的想奖赏,那臣还真有一件事,想求陛下,还有,公主的恩典。”
云子晴这下更蒙了,眨着眼十分不解的看着水立北。
“到底是什么事既然牵扯到公主你们回家去说不就行了,还在朕这里做什么戏”
皇帝有些不悦,但还是说道:“行了行了说吧,要什么恩典”
水立北道:“陛下,臣有一副手,名叫长风。”
“长风朕听到过他的名字,据说武艺不差,怎么你是要为他讨赏这倒是也无可厚非,但既然在你下属,你自行决定不就好了,何必还要来问朕”
陛下,此战之所以能够得胜,长风功劳不小,臣本想奖赏他,但他却说不要赏赐,只求一件事。他思慕公主府秋菊姑娘已久,希望臣见到陛下的时候讨个赐婚,将秋菊姑娘赐给他。”
水立北的话说完,云子晴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是为了长风和秋菊的婚事。
皇帝微微的笑了笑,看戏一般的瞟了两眼云子晴,随即说道:“秋菊是公主府上的人,长公主怎么看”
云子晴本想答应,但总觉得最近秋菊不太对劲,好像跟长风起了什么嫌隙,她如果贸然答应这段姻缘万一秋菊以后却埋怨她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有些犹豫的看了看水立北,随后说道:“这是秋菊的婚事,还是得问问她的意气氛说不出的尴尬,倒是皇帝一脸笑吟吟的看着他俩说道:“行了,这件事后再议。先看歌舞吧。”
宴会又重新歌舞升平起来,云子晴却一直不太安心。
这样的大事水立北为什么不提前跟她商量一下,这样着急的就在皇帝面漆那直接说出来了
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云子晴直接起身告罪,以如厕为名退了出去,离开之前,眼神微挑的看了一眼水立北。
这边她刚离开,水立北也随便找了个理由离了席。
皇帝砸了两下嘴,心道这两人还真是又默契,一个眼神就已经知道了对方是什么意思了。
出来之后,云子晴果然是在等他,见她出来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长风和秋菊的婚事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水立北笑了笑道:“一回来只顾着看夫人的美貌,其余的事,便忘了,方才也是突然间才想起来的。”
“忘了呵!”
云子晴打死都不信这个理由:“虽然你说我貌美如花是事实,但是你说你忘了也太离谱了吧这么重要的事你会忘这怎么可能呢”
水立北又道:“好了,别生气了,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长风心悦与秋菊,这件事咱们俩都知道,我本来是想带着他一起回来直接跟秋菊提亲,他却死活不肯,我也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只是这样拖着也不是个办法啊,所以我便想着,推他们一把。”
云子晴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奇怪,随即摇了摇头:“我还是不懂。”
水立北继续说道:“若只是我们两个去说,恐怕长风和秋菊还是要这么别扭下去,可若是有了陛下的压力,秋菊我不清楚,可长风,必定会着急吧。事情僵持下去便不会有什么进展,唯有制造事端浑水摸鱼,才是上策。”
云子晴终于懂了几分,叹了口气道:“北北,你这水把兵法都用上了吧可是哥哥他没说什么,这不还是僵局吗”
水立北又笑:“过一阵子,便是其余三国来我朝献降书议和的日子,也是咱们大军回来的日子,到时候咱们只需要跟长风和秋菊这样说......”水立北在云子晴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云子晴连连点头,继而说到:“北北,这招好是好,但是是不是有点太损了万一长风和秋菊以后知道的话,会不会怪我水立北也状作思考的想了想,点了点头道:“非常有可能。”
接着二人煞有介事的互相对视,一开始都十分的郑重其事,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就多添了些狡黠阴损与做了坏事得逞后的奸佞,随后云子晴率先笑场,止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水立北也跟着弯起唇角,眉毛眼睛全部挂着笑意。
“咱们俩实在是太坏了!”
云子晴自言自语:“但也毕竟是为了她们好,秋菊她们以后说不定会感谢我的。”
水立北点点头嗯了一声。
很快,两个人一同回了席上,云子晴心情大好,专心认真的看着歌舞,不时的拍手叫好,水立北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面不改色的自斟自饮,只是分明能够感觉跟平时不大一样了。
席面到很晚才结束,云子晴和水立北都喝了不少的酒,照例说墨王殿下回来了两个人便应该同会公主府,但今日实在太晚,皇帝便命人僻出一间空房给二人休息。
入夜时分,水立北抱着已经醉了的云子晴往回走,下人们已经将红烛点了起来又全部退了出去,小别胜新婚,今晚会发生什么不用多说,能在皇宫内院伺候的人们个个都成了精,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空寂无人的偏房里,只剩下水立北和云子晴两个人,房里的炭火很足,在外面穿的厚,一回来便觉得燥热起来。
云子晴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喊着热,今日高兴便多喝了几杯,可就是这么几杯,就足以让她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
水立北将人放在榻上,刚替她脱去厚重的裘皮大氅,她便已然自顾自的扯开衣领,连鞋子跟着一起甩开,拽着被子滚到了一边。
水立北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口唤道:“子晴,脱了衣服再休息吧,这样不舒服。”
云子晴浑然不觉自己的睡相有多么不雅,不管不顾的用一条腿卷着被子侧身躺着。
水立北拽了几下也没拽动,正当他想要吹熄蜡烛一同休息的时候,云子晴却突然打了个喷嚏,浑身哆嗦了一下。
水立北见状眉头微微一皱,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带着些许责怪的语气俯下身在云子晴的耳边喃喃道:“看来我不在的日子,你还是没学会好好照顾自己。”
紧接着掀开了被子,盖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水立北和普通男子不同,不管什么时候他的身体都是温凉的,如玉一般。云子晴正觉得心头燥热,身边忽然来了块清凉的美玉便不停手的上下摸索起来,指尖上传来久违又熟悉的触感,一下子便挑起了兴致。
云子晴嘤咛一声,纤长的睫毛翕动,微微的睁开了眼,迷蒙的瞅了两眼,接着糯糯的开口:“墨,北北,你回来了,真好,嘿嘿......”妩媚软甜的音阶配上柔嫩又不安分的双手,水立北觉得压在心底的种子发了芽,一瞬间便如春笋般无限连绵的延伸,身上那沉睡已久的野兽被唤醒,带着最原始的本能,不断的在体内游走。
心跳也跟着快了起来,粗重的呼吸撩动着云子晴的脖颈,一阵不可抑制的酥麻如过电一般席卷了全身。
“北北”**在不停的滋长,云子晴的声音终于不似之前那样慵懒,平添了些酥到骨子里的柔媚。
红袖添香,满屋旖旎。
暴雨梨花,海棠春睡。
一次又一次的交融,直到云子晴再不能承受,流出眼泪不停的开口讨饶,这场暴风雨才终于停歇。
水立北餮足的舔了舔唇角,身边的云子晴已然睡去,嘴巴嘟着,睫毛上氤氲着些许水珠,这是她一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第二天几近正午,云子晴才终于幽幽转醒,昨晚她做了个美梦,梦中她跟水立北翻云覆雨共赴巫山,此时突然想起,脸蓦的便红了。
周围无人,她刚想起身,一股酸痛的感觉瞬间遍布全身。
她有些难耐的呻吟出声刚想看看是怎么回事,门便被推开了。
水立北端着一碗清粥坐在了她身边:“昨晚你喝得太多了,怕你胃不舒服便叫人熬了粥,喝两口吧。”
云子晴心中窃喜,刚想把碗接过来便改了主意,重新躺了回去,娇气的开口道:“哎呀,人家头好疼,身上好不舒服,要北北喂才能起来。”